燕莫罗闭着眼睛,敲了敲身边的位置,燕重楼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将徒南柳抱到了那个地方。
燕莫罗一挥手,锦被轻盖,将徒南柳整只藏在了自己身侧。
“你退下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探探宫里的情况。”
“是。”
徒家庶女。
燕莫罗伸手轻轻刮了刮徒南柳瘦小的脸颊,轻轻地笑了。
这才是个孩子吧,如此瘦小,可见平日里被人欺凌的惨状。
左相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应该说,右相,是你们太放肆了。
“徒南柳…”
燕莫罗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玩味至极,被下的小人却突然颤抖了起来,滑落的泪水越发的多了。
这让燕莫罗有些诧异。
“别怕。”
燕莫罗捂紧了徒南柳的肩膀,怎么这么小…顺着肩膀,燕莫罗捏住了徒南柳的手腕,将这小手藏在了怀里捂热。
好小的手,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稍微用点力就断了一样,没有傻子会派这样的人当刺客吧?
有力气拿刀就不错了。
“好香啊…”
燕莫罗贴近徒南柳,闻到了她浓浓的发香,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已经及笄的女子,只有微微垂肩的碎发。
只是异香非常,让人欲罢不能。
“若你没有异心,本王可护你周全,你便不用活在郭氏的阴影下了。”
也许是燕莫罗的温暖传达到了徒南柳的梦里,她的泪水停了下来,颤抖也停止了,往燕莫罗怀里蹭了蹭,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第二日,徒南柳睡的暖暖和和地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滚了一圈爬了起来。
“嗯——”
看着空荡荡的床,以及床上的泪痕,徒南柳一愣,连忙抹了两把嘴巴,“不是吧,老子睡觉不留口水的啊!”
当她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所处位置时,又懵逼了,“不对呀,我昨晚,是趴桌子上睡的吧?咋在床上呢?诶,不对不对,那傻子呢?”
看着空荡荡的床,徒南柳滋溜一下跳了下来,光着脚丫子,呼啦一下打开了房门。
春末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身上,笼下一地阴影,吹落的桃花瓣,开在她身后,开进了他眼里。
树上,那个一身月牙白的男子,心跳怦然,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个女子的身前。
“王爷!”
燕重楼来不及阻止,地上的二人已经四目相对,此时无声。
“唉…王爷!你的糖葫芦!”
眼前人粉面桃花,玉纤微垫,细细的双臂搭着门扉,杏眼波光。
燕莫罗上前两步,伸手拂去了徒南柳耳鬓的落花。
“诶…”
徒南柳甩甩头,打了个哆嗦,对着燕莫罗一脸讪笑,“哟,早啊…”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一个人高马大却只有三岁智商的家伙。
可是这个样子的燕莫罗,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傻子。
“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
徒南柳轻轻地叹息。
什么?
没等燕莫罗问出口,燕重楼提着糖葫芦就飞身闯入二人之间,将糖葫芦举到燕莫罗面前。
“爷,吃糖葫芦了。”
“哇!是罗罗的糖葫芦!谢谢影宝!”
燕莫罗立刻被拉回神,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旁啃糖葫芦去了。
“你谁呀?”
徒南柳打着哈欠,靠在门边,打量着燕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