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气的和自己绝交。
“哎呀,姐姐在学女红?这是在练习配色?”看到炕桌上乱成球的丝线团,黛玉赶紧转换话题。
惜春见她不肯再多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法子粘着贾珍,搞清楚对方是不是被穿了,而穿来的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早点摸透底细。
至于摸透底细后又能做什么?抱歉,她还是个宝宝,暂时想不起来。
惜春是巴不得贾珍被穿,是个人都比原来的强吧?毫不掩饰其对贾珍原身的厌恶。
其实,贾珍作为承爵人、宁府当家、一族之长,一味无视其能力是不理性的。他无疑是四王八公这个政治集团里的领袖人物。其他勋贵府上也已经衰败,影响早不如前,还不如宁荣两府,唯一例外握有实权的仅一个北静王而已。
两人叙了一会话,惜春留黛玉吃了盏玫瑰清露并几块桂花糖栗子糕、枣泥山药糕,才把人送走。
“瞧瞧,灯花结了,可不就有客上门?”夏萤重提话题。
“是,是,你说的有道理。”春莺随口答应着。
一边将乱成一团的丝线一一理顺,她一边抱怨道:“姑娘,你确定要认真学女红?”
看着乱糟糟五颜六色的线团,惜春有些心虚,却还是色厉内荏地道:“自然。姑娘我的目标便是能绣双面绣。”
夏萤瞪大眼睛,捂着嘴,怪模怪样地道:“天,我又听到姑娘发誓了呢。”
惜春这才想起每次看什么新鲜,都会发誓要学会学精,可惜至今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被这么一说,人便不好意思起来。
恼羞成怒之下,她指着夏萤道:“净胡说,那是没遇到姑娘我最感兴趣的。下棋不是学的挺好吗?连蓉哥儿都不如我。”
春莺见惜春双颊涨红,知道姑娘真恼了,插科打诨道:“姑娘下棋很厉害,一般人都比不上。上回大姑娘、珠大爷不是都输给你了吗?珠大爷还是秀才呢。”
惜春听了这话顿时高兴起来,贾珠已经十六七,去年刚中了秀才,棋艺的确是比不上她。而元春,因为生辰好被荣国府上下捧着的人,也下不过她。这两人都比她大好多岁,的确值得骄傲。
“春莺,快拿出那套墨玉棋局,我来教你们下棋。”惜春兴冲冲地说。
春莺连忙求饶:“不行,姑娘,快饶了我吧。我可不会下那劳什子,没回下都头疼好几天。”
“你不是会算账吗?下棋不就是算术吗?”惜春不以为然。
不等春莺回答,夏萤又开了口:“姑娘刚刚干嘛不留下表姑娘?她下棋也不错啊。”
惜春托着腮喃喃道:“这不是没想起来嘛。”顿了顿,又道,“下棋伤神,我可不敢找她下棋,万一病了,大婶子非杀了我不可。”
一想起贾史氏对黛玉的重视,两丫头也不吭声了。
“不过,我瞧着黛玉的身体大好了,脸色红润。川贝枇杷膏除了止咳还能养身?”惜春满腹疑惑,怎么想怎么蹊跷,怎么想怎么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