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笑着行礼道:“给姑娘请安。”
惜春打眼一看,这人可不正是冯氏的贴身丫鬟蕊娇吗?还是贾珍的通房。
“起吧。可是大哥大嫂有话交代?”她好奇地打量着蕊娇的脸。
蕊娇长的不负其名,娇滴滴的足有八九分美貌,一点也不像是丫鬟。放在后世,那就是典型的小三脸,开甲壳虫的那种。
蕊娇直起身,抿嘴一笑:“大奶奶和蓉大爷染了风寒,大爷交代说姑娘身子刚好,不用过去请安了,免得病情复发。”
惜春笑笑道:“也好。让大嫂、蓉哥儿保重身体。”
蕊娇答应着退出了春和院。
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惜春微微皱眉,大嫂是真心给大哥纳妾?
没错,冯氏一连给三个丫鬟开脸,放话说哪个生下子嗣哪个便升为侍妾。
“哎。”轻轻摇了摇头,大哥成亲十年,只生了一个贾蓉,子嗣单薄,也难怪冯氏急躁,卖力地贤惠。
这些年冯氏除了管家,便忙着念佛求子,与她这个小姑子关系一般。
这也是惜春搞不明白的宁国府谜团之一。
宁国府本就没几个主子,年龄小的除了贾蓉就是她,竟然都不受长辈宠爱,这也太奇怪了。
从没发现贾敬夫妻看重贾蓉这个长孙、独孙。
是不是不合情理?
莫非?
想到研究红学的专家声称惜春是贾敬与贾珍原配的奸生子,惜春全身不舒服。
不过,再想起贾珍那张毫无阴郁的脸,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姑娘,你瞧,今儿个日头不错,晒一会吧,我给姑娘剥松子。”夏萤笑嘻嘻地建议。
惜春抬头看了一眼室外的阳光,随口答道:“好啊。还要踢一会毽子。我记得元春姐姐给送了两个七彩羽毛的,说是孔雀毛。”
春莺笑道:“是野鸡毛、公鸡毛吧?孔雀毛那么长,怎么能做毽子?一定是大姑娘和姑娘开玩笑呢。”
惜春笑笑。她现在自然是知道被捉弄了,不过是说来逗趣罢了。
“夏萤,你说今儿个会有贵客上门,怎么还没来呢?”坐在椅子上,屁股下垫着弹墨软垫,晃着双腿,惜春摇头晃脑地问。
春莺坐在惜春对面的矮凳上,一边剥松子一边笑道:“姑娘不是不信吗?”是说结灯花便有客登门的事儿。
夏萤端着一盏酿雪梨走过来,也笑:“姑娘还是信的。”
听着大丫鬟调侃她,惜春觉得很无趣,这难道就是贵族小姐的生活?太无聊了,一点滋味没有。从前或许不觉得,但有了前世记忆的她却受不了了。
“不行,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心底暗暗发誓。
“对了,大哥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病了?”惜春忽然想起开方子的贾珍,忍不住问道。
春莺一愣:“姑娘不知道?老夫人生姑娘的时候难产,差点血崩而亡,大爷深受打击,便弃文学医。这些年下来,医术比积年老太医还好呢。”
夏萤也赞同:“要不是大爷医术好,老夫人也撑不到今年。”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但大家都知道姑娘与过世的太太感情生疏,并不怕冒犯。
惜春双眉紧皱,暗忖:“贾珍医术很高?我去,这个贾珍不会被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