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认可的话,她骂你的那些话其实都不是在说你,让你复述一遍而已,有那么难为情吗?”
沈青风跟绕口令似的说的一段,将张炳陆说的一愣一愣的,脑子转了半天没有转出来沈青风所说的话的意思,拧着眉说道:“哎呀,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大不了我这张老脸不要了。”
沈青风这次真的笑出来:“你早就不该要了,脸皮太厚了已经。”
“哎,你……”张炳陆不知道该说沈青风什么好,也知道根本就说不赢他,要说这个世界上谁能让沈青风哑口无言,那唯有一人,就是苏浅浅。
张炳陆放弃了对沈青风的反抗,只好乖乖地说道:“她说我一个老头子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没有分寸,还说我看她不顺眼,所以才会对着她胡言乱语。”
沈青风微微皱眉:“哦?你对她说什么话了?”
张炳陆脸上大写着一个冤枉的表情,看着沈青风道:“分明就是她先向我打听的好不好,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话而已,怎么到了她那里就成了胡言乱语了呢,真不知道女人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
见沈青风的脸色微变,张炳陆连忙改口:“夫人除外。”
沈青风目光扫过了流心所在的房间一眼,神色略有些不耐地问道:“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话?”
张炳陆这才注意到自己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儿上,才忙不迭地将才将早上的事情告知了沈青风。
原来,在沈青风和苏浅浅走后不久,斐烟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正好遇到了要下楼吃饭的张炳陆,便拦住张炳陆问道:“庄主和夫人这一大早盛装出席要去哪儿啊?”
张炳陆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说道:“还能去哪儿,去参加三皇子殿下的婚礼呗。”
说着,张炳陆就要往楼下走,却被斐烟一把给拉住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张炳陆,好像还有愤怒在眼中灼烧。
张炳陆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打量着斐烟的样子,她脸上的神情,好像是听到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才会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斐烟对张炳陆问道,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颤抖之意。
张炳陆好奇地看着她,没有正面回答斐烟的问话,反而问道:“斐烟姑娘,你没有事情吧?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啊。”
斐烟极为敷衍地对着张炳陆笑笑:“我没事,张大夫,你刚刚说,庄主和夫人去参加三皇子殿下的婚礼?”
张炳陆呆愣愣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斐烟非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斐烟的手一抖,张炳陆能感觉到她身子猛地一滞,似乎是遭受了什么大的打击所致。
“新娘子是谁?”斐烟继续颤抖着问道。
张炳陆继续愣愣地回答:“轻雨阁的大小姐,夫人的姐姐,苏清。”
斐烟似乎低声喃喃了一句什么话,张炳陆没有听清,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斐烟却是忽然之间狂躁起来,甩开那拉住张炳陆的手,扭头就要回房间。
而张炳陆出于好心,多问了一句:“斐烟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你把把脉,开服药啊?”
谁知道,就是这几句话,彻底点燃了斐烟的怒火,或者说是张炳陆自己将斐烟的怒火引燃到了自己的身上,事后想想,多少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
可是在当时,张炳陆被斐烟的反应吓呆在了原地,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癫狂的斐烟,在致使本来就伶牙俐齿的张炳陆竟然连反驳都忘记了。
好在斐烟还算顾忌到楼下的生意,没有太放肆,而是指着张炳陆低吼道:“不要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每天都在信口雌黄,也不知道到底哪句话说的是真话,哪句话说的是假话。明明是补身体安神的药丸,却骗人说是能让人说实话的药丸,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现在趁庄主不在,难不成你要进我的房间对我图谋不轨?你一个老头子,天天嘴里吐不出半句实话,你说的所有话我才不会相信!”
张炳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斐烟,大脑几乎在瞬间停止了运转,竟然就那么呆呆的被人家骂了。
斐烟似乎还是不解气,又靠近了张炳陆几分,恶狠狠的说道:“像你这种整天只知道胡言乱语的人,又怎么会给别人看好病,否则,苏浅浅的身体也不会时好时坏,你说,那是不是你捣得鬼?你是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会对胡言乱语吧,净说一些骗人的话来骗我,为的就是看我出丑。”
张炳陆动了动嘴唇,竟然异常的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