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让葛画去做什么?”沈青风下楼的时候瞥见了葛画离开的背影,问道。
张炳陆在没有确定那个女子的身份,以及她弹琴的手法是和谁学的之前,他不想告知沈青风,让他空欢喜一场,以为当年被杀的妹妹现在还存活于世间。所以,张炳陆随口撒了个谎:“这件事情吧,和我们大家都有关,不过庄主不用担心,时间好事情,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们会给你一个惊喜。”细细想来,张炳陆这般说,也不算是撒谎。
沈青风微微蹙眉,再过两天,便是他的生辰,这还用猜想吗?
一定是苏浅浅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这些人啊,没有他的命令是绝对不会主动为他的生辰做准备的。别看张炳陆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对沈青风的话那绝对是从来不敢违背并且听从的。
可是自从苏浅浅来了之后,这些属下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生辰的时候她想要搞什么名堂?”沈青风一语戳破,面色平静,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张炳陆甚至都怀疑,他刚刚究竟是不是从苏浅浅的房间里出来的,怎么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
张炳陆摇摇头:“不知道。”回答的很干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本来他还想透露一点儿给他,结果看他这副模样,深深的为苏浅浅的良苦用心而感到不值得。
沈青风斜睨着张炳陆,狐疑的口吻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张炳陆嗤笑:“庄主,你明知故问嘛。夫人好心给你个惊喜,你总不能再生辰那天像现在这样板着一张脸吧?刚刚你们不是还……”
不等张炳陆说完,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让他生生住了口。见沈青风一脸犀利地看着自己,张炳陆识相地闭上了嘴,做了个绝口不说话的动作。
沈青风看了眼茶壶,意味明确,你不说,茶叶你也别想要了。
张炳陆瞪大眼睛:“庄主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为了那几两茶叶而折腰的人吗?笑话,你就等着惊喜好啦,话就说道这儿,其他的,无可奉告。”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炳陆的心是绞痛的,我那珍贵的茶叶啊,今生算是和你们无缘了。
沈青风淡淡一笑:“张大夫,你真是好骨气。”
张炳陆硬着头皮接话:“那是。”
见沈青风要走,张炳陆又不甘心地加了一句:“你也别想去问其他人,知道的人都已经发过誓了,若是说出去,遭罪的是沈夫人。”
沈青风猛地一拍张炳陆的桌子,吓得其他客人身子都是一抖,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青风低沉着嗓音道:“你们居然拿夫人来发誓!”
张炳陆无辜摊手:“是夫人自己要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以防你四处打听。嘿嘿,看来沈夫人把庄主的性情都摸清了啊。”
沈青风“哼”了一声,转身上了楼,在苏浅浅的房间停留了少许,却是进了斐烟的房间。
张炳陆暗暗拍着胸脯,还好,虚惊一场。这下,沈青风便不会再问碧儿或者是葛画了。
实际上,苏浅浅哪里要他们发誓了,分明是张炳陆自己编排的瞎话,为的是不让沈青风在问他人。若是他事先都知道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沈夫人的一片苦心。
而葛画去调查的那件事,更加不能让沈青风现在知道,若是白白空欢喜一场,对沈青风来讲,无异于重新遭遇了一次失去亲人的打击。
等一切事情有了眉目再和沈青风有言明,若从中真的能调查出庄主妹妹的下落自然再好不过,但若是不能,又何苦让庄主去再次揭开伤疤。
张炳陆叹口气,看着茶壶极为惋惜地摇头:“沈夫人啊沈夫人,为了你,我可是牺牲了一壶好茶啊。”
苏浅浅坐定在梳妆台前的时候,碧儿正好敲门进入。一进门,碧儿环视屋内,一脸促狭的笑意。
“你……你笑什么?”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苏浅浅的脸上再次心虚的不争气地红了脸。
碧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将端着的木盆放置一边,沾湿了毛巾,拧了拧,递到了苏浅浅面前。
苏浅浅不敢去看碧儿的眼睛,匆匆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递回去。心中却是在暗骂自己,明明她才是主子,和沈青风又是正当的夫妻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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