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道:“兄弟,我的帐篷在哪里啊?多喝了几杯酒,找不到了。”
那个人就嘿嘿直笑:“赵武,你小子太怂了吧,灌几杯马尿就找不到北了是吧?”
张昊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咱们岛上酒太少了嘛,好容易能喝两口,自然要多喝点儿。”
那人指了指远处一个帐篷说:“喏,不就是那个。”
谢过了那人,张昊就往那个帐篷走去。
进了帐篷,发现只有一个床铺是空着的,不用想也是赵武的。张昊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在床铺上开始脱鞋。
“赵武,今天不是该你巡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人问道。
张昊说:“咱们岛上能有什么人来?我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回来了。”
跟他说话的人叫李志文,听他如此说,接口道:“这到也是,咱们岛上这么隐蔽,谁能发现?”
另一个叫林寿的士兵也开口道:“咱们岛上四面是水,没有船只肯定上不来,要不就是潜水过来。来岛上这些天,你们发现谁能在水里待那么久的?”
他们都是被偷偷招募过来的渔民,自小生活在海边,潜水是跟走路一样打小就要学会的技能。
李志文撞撞林寿的肩膀,问:“咱们是一块儿来的吧,有两年了吧?”
林寿躺在床铺上,双手垫在脑后,说:“是啊,都两年了。也不知道我妹妹生了个什么?”
李志文自小无父无母,自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当初被招募过来,不过是为了活命,“你的这些钱都捎给你妹妹了吧?你也不说给自己留点儿?”
林寿说:“当初我们来到这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只愿我妹妹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以后也不要受我的连累。”
他们当初是以招工的名义过来的,可来到这里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那些反抗的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扔进海里自生自灭,剩下的人就再也不敢反抗了,只能活一天算一天。
谁都知道这种事是诛九族的,所以他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张昊就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他时间有限,只能一点点收集有效地信息,好在赵武不过是个小喽啰,也没人在意他。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张昊随着队伍上了一艘战船。
“这些人真是有钱,看这战船造的,恐怕连朝廷都造不出这么好的船吧?”李志文默默这里,默默那里,稀罕的很。渔民一生的愿望就是拥有一艘自己的渔船,他是渔民的后代,对船有天然的好感。
林寿却知道内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当这些船是谁造的?是贾陶公!”
“贾陶公是谁?”张昊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林寿用一种很鄙夷地眼神看他:“你连贾陶公都不知道?他是前齐造船大师贾天涛的曾孙!贾天涛你知道吧?那是前齐末代皇帝都夸赞过的大师,当初他建造出来的战船可谓几坚固又轻巧,在海上是无往不利,无人能敌。这贾陶公尽得其祖真传,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效忠朝廷,而来到了这里?”
林寿向周围看了看,小声地说:“他也是被骗来的,不过他命好,不像那些被扔进海里的人,上边的人知道他的价值,就将他囚禁起来,还威胁他的家人,他这才屈服的。”
张昊若有所思,“那这么说,他一定很有地位了?”
林寿无不羡慕地说:“那是肯定的,据说贾陶公是十几年前就被囚禁在这里,每年只能跟家里通两回信,为了留住他,上边的人给他配了两个丫鬟,当然,最后也伺候到床上去了。”说完,他还嘿嘿嘿地猥琐地笑了起来。
“林寿!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一个兵长模样地人上前踹了林寿一脚。
几个人立马噤了声,专心操练起来。
到了深夜,张昊等人都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起来,夺过巡逻的士兵,向贾陶公所住的方向快步走去。这也是他训练完后,向人打听出来的。
贾陶公所住的地方戒备森严,张昊趁人不注意,将这些人一一都敲晕过去。
他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正睡着的人有所察觉,睁开眼一看有人影站在他床边。
“谁!”他轻斥一声,迅速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来。
张昊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沉声说道:“贾公莫慌,我是朝廷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