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饰可沉沉的吸了口气,她用力一扯,将被子全然扯过,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准备下床去换衣物。
见她如此动作,穆柏南不为所动,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她。
她将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慢悠悠的准备下床。
本无心去阻拦她的穆柏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先她一步下了床,脚下传来的痛楚引得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
“你干嘛!我只是想换件衣服而已,你有必要……”当她无意间瞥见地上涌出的鲜血时,顿时惊呼。
一地的碎片,脑海中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是昨晚她无意间打碎的酒杯。
也顾不上所谓的形象,她掀开了被子,快速从一边下了床,从穆柏南的行李箱中随意抽取一件衬衫便穿在身。
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穆柏南薄唇微勾。
“可儿,小心。”他的嗓音冷厉了许多,深怕她一个不小心踩到碎片。
她躲避过有所的碎片,走到她身前,迅速蹲下了身,看着他脚下的情况。
溢出的大量鲜血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或许碎片已经扎进了他的脚底板。
苏饰可紧咬着唇,神色慌张“你的脚可以抬起来么?”
穆柏南淡然一笑,强忍疼痛缓缓抬起了脚,血腥味扑鼻而来,沾染在脚底的碎片已刺入肉中,献血不断涌出。
难怪见她要下床,他抢在前面,竟是怕她受伤。
她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鲜血红的刺眼。
“你等着,我先去找人,别乱动,好不好?”她迅速起身,紧盯着那双眼眸,带有安抚的语气说道。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声线低柔“我没事,你先给尹程打电话。”
听完他的话,苏饰可急速跑到了床上,拿起床边上的手机,迅速拨打了尹程的手机。
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她便挂掉了电话。
紧盯着他脚下不断涌出的腥红,她的意识越发不清醒,恐惧感一袭而来。
“可儿,我没事,别担心。”穆柏南竭力维持苏饰可的情绪,他知道她是害怕了。
她吸了吸鼻子,抑制眼泪的流出,嘶吼的嗓音却迸发了所有不安。
“怎么可能没事,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又不知道怎么止血,又不敢乱动!”
苏饰可将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如若不是她昨晚将酒杯打碎,就不会如今天这样了。
穆柏南迈了一大步,脚下传来的疼痛使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拉扯过苏饰可顺势揽入怀中。
“可儿别这样,老公没事,不怪你,不怪你——”低浅的嗓音满是掩藏不住的关切。
她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五年了,仍旧未改。
她紧紧的抱住了穆柏南,豆大的眼泪滚落“尹程怎么还不来!”
“可儿,在他来之前,你该换一件衣服,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婆春光乍泄!”他带有调笑的意味说道。
此时除了与她开玩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让她化解恐惧。
不过是玻璃碎片扎到了脚就将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等他来了再说,穆柏南,你痛不痛?”她抬眼,湿润的眼看似可怜极了。
穆柏南轻抚她的秀发,轻眯了眯眸“或许可儿叫我一声老公就不痛了。”
听完他的话,苏饰可面容一僵。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穆柏南不闹了好不好?你要是痛,你就说出来。”她的声线都在随之颤抖。
他薄唇扬起了一抹弧度,璀璨耀眼。
“可儿,我没闹,我只想听你叫我一声老公。”
不知为何,他提出此要求令她的心更加极度不安,怎么听都有些像临终遗言。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
不过是脚受伤,怎么会牵扯到临终遗言。
苏饰可沉沉的吸了口气,努力保持着镇定。
“我们先等尹程过来!”她无意识的忽略掉了他的要求。
穆柏南嘴角抽搐,幽深的视线闪了闪。
“可儿!叫老公。”
他的嗓音增添了几分岑冷,好似不听见她叫老公便不会罢休一般。
她微咬了咬唇,摩擦的手掌力道大了些许。
正当她处于为难之中,不知那一声‘老公’是否该叫出时,尹程手持药箱推门而入。
穆柏南神色闪过一抹不悦,尹程来的真是时候!
“饰可,你先让开,我给南处理伤口。”见你侬我侬的二人,尹程十分不愿打破此时的和谐,迫不得已,难道要见穆柏南血流干么?
跟在身后的顾晓拉过了苏饰可,神色焦虑“饰可,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穆柏南。”苏饰可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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