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甜腻一笑“好啊,刚巧我也睡醒了。”
史尘政起身走出了卧室,为她留有换衣服的时间。
穿戴完毕,苏饰可身着一身运动服不紧不慢下了楼。
走在不算喧嚷的大街,感受迎面而来的风,将苏饰可披散的秀发吹得略显凌乱。
她顺了顺自己的秀发,含笑道:“是谁说今夜是温风的?”
“冷了么?”他转过了头,不作答反问道。
看了一眼自己身着的运动服,她倒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多留个心眼。
“不冷——”
收回了视线,史尘政面带笑意,却与这温风不相融合。
“不是说回国会带我去许愿树那?现在如何!”
听完他的话,苏饰可的脚步顿了顿,她一脸讶异看了看身侧的史尘政“现在么?”
“怎么,反悔了?”他回过头迎合她的视线。
苏饰可轻呼了一口气“不是啊,你怎么会突然想去那?”
他挑了挑眉“因为是你允诺我的。”
她简单环顾周围,确认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双眼闪过一抹光亮。
“不算远,徒步去吧,反正我今日也没穿高跟鞋。”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了约有半个小时才到许愿树的所在处。
面对眼前的参天大树挂满了精致的水晶瓶,史尘政深邃的眼微微一闪。
“这就是许愿树了,愿望百试百灵。”望着许愿树,她笑得尤为自然,不比在公司的生硬。
史尘政看向了自己身侧的人,薄唇轻动“真的么?”
“我只许了一个愿望,灵验了,至于你的,如若是希望天上月亮掉下来,是绝对不可能了。”苏饰可笑容不变,忍不住调笑史尘政一番。
他静静的盯着她精巧的脸庞,好似在思量些什么,神色严禁而认真。
“你的愿望是有关于穆柏南的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苏饰可显然一愣,未想到他会将话题牵引在穆柏南身上。
的确,当初她回国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许愿树前,虔诚的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希望能与穆柏南相遇。
“政,我不想骗你,因为这是事实。”她清亮的眼不闪不避的迎合他的视线。
史尘政仍旧是淡然无波的表情,并未因她的话而起任何波澜。
“在美国你欠了我三个愿望,第一个,我要你忘了穆柏南。”他唇角的弧度越发邪肆,好似在说“伤害我吧,伤害我也无谓”。
苏饰可视线一冷“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感情与心,这是我无法期许的。”
五年了,穆柏南的位置都不曾动摇,更不要说只凭史尘政的一句话。
史尘政笑的肆意,微微的嘲讽“骗我一下都不行么?”
“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聊起来只会吵架,说点开心的吧。”苏饰可努力迎合笑容,渴望将这个话题转移开来。
“苏饰可,我真的很想做到五年前的坦然,遇见你我就发现,我回不到从前了,自从你回国,我感觉到你全身心都在穆柏南身上,你敢说不是么?”本魅惑的眼眸越发冷然,像似结上了千年冰霜。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何时,连谎言都这么难以启齿了。
对史尘政她是自私的,她将自己冷然全然给予了这个照顾她五年的男人,为的只是他一句“不爱了”。
“政,是你叫我不要再提及,自己又在提,你到底是怎么了?”苏饰可不是在气他的质问,是在气自己软弱。
她已经因为飘忽不定失去了一个沈耀之,绝不可以再让这种悲剧发生,她决不允许自己再次犯这样的错误。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我哪里不如穆柏南,你非要对他情有独钟,自从回国后,我的心空了一大截,如此无助悲凉,苏饰可,为了你我甘愿放弃任何,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愿与我在一起么?”纵然是一句情话从他口中而出,也是彰显了他的强硬与霸道。
史尘政的性格本就如此,无论何时,也不愿放低自己。
“政,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人,我们才不能在一起,别再爱我了,我不适合你。”她轻闭双眸,连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拒绝,她都将自己表现的像个罪人。
五年前,她的自私害死了一个为爱执着的人,五年后,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向自己靠拢,哪怕是希望也不会给予他。
“我不在乎适合不适合,我要你,只要你。”他的怀抱紧了又紧,就当是自我安慰,只要能相拥便可以感受到此时,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逐渐涣散,心里暗自思量。
“耀哥哥,五年前你也是如此吧,为何你不能像史尘政一样将你的心意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