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福禄笑眯眯地看着小女儿,招手将她叫到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爹不找大夫,歇歇就好了,省下来钱给我闺女买花戴,还有这毛驴,一头能顶上二亩地了,多贵啊,爹还是多买两亩地,到时候给多多做嫁妆。”
从前抠搜爹抠搜的理由也是这样的,要给小女儿买花戴,要给小女儿攒嫁妆。
为什么要多给小女儿攒嫁妆呢,因为小女儿傻啊,李福禄两口子害怕小女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不知道原主听在耳中是什么感受,但是李多多鼻子一下就酸了。
这么一个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吃的抠搜老头儿,对她是真好。
“不行,爹得看大夫,爹得买毛驴……爹不看大夫,多多就不吃饭!”
李多多一抹眼睛,干脆揪着抠搜爹的袖子嚷嚷着闹起来。
其实李大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平时他只要一开口说这个话,就会被李福禄一口否决。
此时见妹妹闹起来,李大宝连忙也开口跟着劝他爹:
“爹,多多说得对,咱省吃省喝,这看病不能省,您这腰真得看大夫,该花钱咱就得花……”
“我说不看就不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李福禄一听“花钱”两个字,笑容立刻就没了,挥手赶人。
李大宝却一反平日的听话,转身就朝外走:
“我这就去请大夫来,这钱我出!”
当初为了让他能娶到同样出身地主家庭的钱月,李福禄分了三十亩地给他,他手里也攒了一点儿钱。
钱月一听要花他们小两口的私房钱,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到底也没吭声。
她娘家爹也是个抠搜地主,但都没李家这么轻重不分地抠搜,得了病都不看,那挣钱干什么?
这次要是能趁着小姑子闹起来,治治公爹这抠搜的毛病,她还是很乐意的。
如此一想,钱月只觉得小姑子今儿看起来格外顺眼。
李福禄却是万万舍不得花这个钱的,挣扎着起来怒吼:
“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您就打断我的腿!”
李大宝已经小跑出去了,远远地回了这么一句。
大哥总算敢反抗抠搜爹了,真好。
李多多抹抹眼泪,继续拽着抠搜爹哭闹,钱月为了避免自己成为公爹的出气筒,赶忙就抬脚出去了。
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在院子外面探头问:
“这是李福禄李世伯家吗?”
钱月抬眼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手里牵着一头灰白色的小毛驴。
小毛驴!
钱月心头一跳,顿时有种说什么来什么的荒谬感,也顾不得看那年轻人长什么样儿,转身就进去了:
“爹,有人找你!”
李福禄很想甩开小女儿,可是小女儿哭哭啼啼地闹,他也不好呵斥她,正烦恼,听儿媳妇这么一说,连忙哄李多多:
“多多,爹不去拦你大哥,爹出去看看谁来找爹!”
李多多也不闹了,乖乖地撒了手。
大哥想必已经跑远了,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声毛驴叫唤。
真是想毛驴想疯了,李多多甩甩脑袋,扶着抠搜爹走了出去。
院门外站在的年轻人看着走出来的李福禄,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之后,俯首躬身就对李福禄行礼:
“恩人在上,受小侄一拜!”
恩人?!
李福禄受到了大大的惊吓,赶忙扶着腰后退两步:
“这位小哥儿,你这是干什么?”
年轻人直起腰来,又拱手道:
“李世伯自然是不认得我的,但是十年前家父曾流落此地,生了重病,性命垂危,李世伯曾经给家父延医请药,才救了家父一命,家父一直惦记此等恩情,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来报答李世伯的恩情!”
“延医请药?恩情?”李福禄懵了。
话说他这人一辈子抠搜,虽然有钱,但自己得了病都舍不得看,还给别人延医请药?开什么玩笑!
这事儿指定不是他干的。
李福禄摆摆手:
“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
“可是我父亲说得很清楚,您下颌有一颗痣,名字也对得上,侄儿不会认错的!”
年轻人很坚持,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连同身后的那头毛驴一起送到了李福禄面前:
“这里是一百两银票,和家父曾经承诺要送给您做答谢的青驴一头,还请李世伯笑纳!”
银票?!毛驴?!
李福禄眼睛立刻就直了——这恩情,他或许可以认下!
站在他身边的李多多眼睛也直了——
倒霉鬼的人设翻车也就算了,这送上门的毛驴算什么?
难道,穿越还有附带锦鲤的福利?!
这不科学!
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她见过。
此时太阳偏西,耀眼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李多多将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脸微微有些黑,长眉大眼,眼角有几分往上翘,典型的龙眉凤目贵人相。
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长长的腿,穿着一身细布衣衫,身上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但长得帅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这人的长相和她上辈子在手机上见过的一个大boss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大boss是某个财阀集团的继承人,她一刷某音就能看见他,他冷酷无情,他长得帅,他富可敌国,他从不吃辣等等,可以说她简直就是在某音上二十四小时围观他的生活。
但不出意外,她一辈子都见不着他的真人。
那么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她还在做梦,没醒?
李多多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