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一顿。不对吧,怎么好像怎么想都是她比较吃亏一点。
“猜不猜?”贺斯迟说。
季念下颌微抬:“猜就猜。恩,不是装饰的话,是防雷的吗?”
“不是。”贺斯迟闷笑了一声,“你亲我一下吧。”
“等等,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季念眨着眼。
指尖被冷气冻得泛了红,指甲圆润,手指葱白干净。
轻咬着唇,“那你说,是干嘛的?”
“高空障碍灯”贺斯迟好整以暇地看她,眸间暗沉:“防止飞机误判撞上。”
“唔,原来是这样。”
气氛安静了会。
一声轻笑。
贺斯迟说:“你猜错了。”
他掌心揽住了季念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
夜间的气温比冬日已经暖了不少。
即使在外面只穿毛衣也不会觉得冷。
可这会,季念却只觉得口干舌燥。
贺斯迟要比她高出很多。
季念跟他说话的时候都要微微仰起头。
她视线跟着抬了抬,落在他干净白皙的下颌。
流畅的线条顺着好看的脖颈延续。
肩角略宽,腰身劲瘦。
季念不知所措的双手背在身后,使劲地绞在一起。
和贺斯迟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好像她还是第一次主动亲他。
凛冽的空气吹拂过,味道很清新。
凑近了些,踮起脚再凑近了些。
呼吸变得很近,相互纠缠在了一起。
季念紧张的心脏直跳,她都怀疑贺斯迟是不是听到了心跳声。
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
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太慢了。”他低声地笑。
贺斯迟俯下身。
总的来说,这次也算是她主动的吧。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季念却还有心思在想这件事。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办法再去想了,因为她的大脑里都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贺斯迟的技术,一次比一次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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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迟回到了班级以后,五班前门后门都被人挤满。
阿庆转过身,和后桌的贺斯迟还在商量晚上去不去去网吧的事。
贺斯迟低着头看题,圆珠笔叼在嘴里。
耳边传来阿庆絮絮叨叨的唠叨,像是个老妈子一样。
贺斯迟瞥了他一眼:“不去。”说完,唰唰唰在练习册上写了几行字。
“我说迟哥,你也太认真了吧。你现在成绩都快赶上了咱们班的第一了。”
贺斯迟眼眸眯了眯:“才快赶上么?看来我还要努力啊。”
“你不是真的打算和季念上一所大学吧。”阿庆小声嘀咕了句,“那得多难啊。”
“恩。”贺斯迟懒懒地应了声,“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没了,怎么了?”
“去买瓶水吧。”他说。
阿庆起身:“好嘞,迟哥你是不是渴了,饮料还是什么?”
“不是。”贺斯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你影响我。”
阿庆欲哭无泪:“……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贺斯迟,门口有人找。”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走过,值日生拖着滴水的拖地布,一路上留了一串水渍。
贺斯迟手揣进兜里,视线扫了一圈。
“贺斯迟。”苏晴挽了挽耳边垂落的长发。她笑着:“是我找你。”
贺斯迟对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你有事?”
“我想过来问问,你打算考什么大学?”苏晴抬起眼,轻轻地眨动。像是很羞赧。
“没事我就回去了。”贺斯迟转身要走。
苏晴突然急忙地扯住了他的袖口:“等一下。”
贺斯迟视线落在她揪住自己袖口的白皙手指,皱了皱眉。
“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贺斯迟没理,直接转身回了教室。
不过这事很快就被传到了季念的耳朵里。
季念虽然相信贺斯迟,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迟谷雪继续八卦,“听说梁莹她爸爸不是被撤职了吗,苏晴的爸爸上位了。好像是在副职的位置干了很久,被调了上去。”
季念听得心不在焉,也没什么反应。
迟谷雪说:“现在好多同学都八卦说是当诬陷你的那件事,是苏晴做的呢。她表姐梁莹背了锅。”
“你说,她跑去问贺斯迟要考什么大学,是什么意思啊?”一顿,迟谷雪咬了口苹果。
季念一愣,随口敷衍:“谁知道呢。”
一模的成绩出来。
季念和贺斯迟的排名一前一后并排。
连曾经说贺斯迟不学无术的那些老师,如今也都刮目相看。
真是神了啊。
都说谈恋爱会让成绩下降。
第一次看见谈恋爱以后,学习进步如此神速的。
自习课。
季念靠着窗的位置,窗外雪水彻底化了个干干净净。
吹拂过的风都带着清凉的冰雪味道,温度却不再寒冷。
视线越过窗外的树。
季念手撑着下巴,她带着耳机。
大概是,她和贺斯迟有了相同的目标,所以会用尽全力为了对方变得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