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前朝还真是出了不少做官的,我这也是没法科举,只能寻些营生糊口。”
“小李兄弟的飞刀功夫可是出自飞刀门?真个不识得封弓影?”沈从还是觉得难以致信,这飞刀功夫怎么会和他那封兄弟无关呢?
李舒被沈从问得只能苦笑:“不识得,我这飞刀功夫是家传防身的,书生行走乱世总得有一技防身,没想到这防身技巧却成了吃饭的技术。”
俞岱岩多少有些好奇,就这手飞刀功夫就够李舒风生水起,为什么做了这江湖里最低端的走镖营生:“李兄弟怎么想到做这走镖的营生,去到不论哪个门派总会有一席之地,自然少不了供养。”
李舒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走镖的营生确实总受一些富户老财的鸟气,但终归是养家糊口的营生,不寒碜:
“自家的营生,以前都是家父和叔叔们操持,如今家父亡故,有庶弟善长年幼,自是由我接手,好在还有家传的绝活,也不算是个吃白饭的,这次走镖干系甚大,这才由我暗中跟着,没想到还是出了如此波折。”
“车马牙行,里面的门道龌龊李兄弟可切莫沾染了,也罢,李兄弟的本事自然也是没人敢难为。”俞岱岩对这李舒感官很好,想要交下这个朋友。
李舒面色已见酡红,借着酒意:“俞兄弟,我李某腆着厚颜,借着一面之缘,求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俞岱岩也不知李舒能求他何事,且先听听看。
李舒远比镖局其他人想得深远:“此次压了假镖,打了眼。雇主到时不认,自是没法善了,我李氏镖局的招牌算是砸了,看这宝刀之事背后必有阴谋,如有祸事,希望能借贵派屋檐托庇一二。”
“自然可以,武当山周遭还是无人敢冒犯的。”俞岱岩还以为是什么事,来武当山寻求庇护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家子。
沈从心中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找到自家夫人,武林中消息最灵通的一是丐帮,二就是镖局:“小李兄弟常年在这陕西地界盘道,想问问你近日可曾遇到两名女子,其中一人乃是崆峒派云巧?”
沈从把自家夫人和张家小姐的样貌和着装详细的说与李舒,李舒皱眉思索也没想起什么,不过他记起一些怪异的事情:“那日我们走镖过来,见得一队行人全是女子,人人提剑气势非凡,这队女子除了一个传黄衫的像是主人家,其他的都穿黑衣和白衣,此外有两个衣服着装不相类同的倒是很像沈先生所说。”
沈从神色激动,从李舒的描述里这应当就是他夫人和张家小姐:“可知她们去向?”
“大概是去向东南,听此中女子口音大都是襄阳一带的乡语。”李舒仔细回想也只能记起这些粗略的信息。
辞别了李舒,俞岱岩和沈从上路西行,行了不远,俞岱岩见沈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着对沈从说:“沈先生是想去襄阳一带看看,那便去吧,我虽然江湖经验浅薄,但也算是经历了颇多厮杀和暗算,低调行事必然没什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