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鬼,山精,野怪,甚至多为西南十万大山的山魈,才为正宗猖鬼。
只是这种山精野怪祭炼的猖兵青面獠牙,甚至三首八臂,凶历桀骜,残暴嗜杀,不说使用,只要一放出去,动轧就要先屠几个镇子,拿活人当血食。
人家自己吃饱了才看法师的命令,一般法师根本就控制不住,也为钟七所不取。
钟七祭炼的猖兵,实则只算被洗净怨气的普通阴鬼,自然没有猖兵的凶历,不过由五猖法配合八方兵马坛祭炼,这种阴鬼依旧保留了一些猖鬼的特性。
加上这些时日,钟七虽没有祭炼,但将军庙一众道士却是天天香火不绝,拜猖兵比拜自己爷爷祖宗还勤快。
这些猖兵有了香火供奉,法力堪比野生神灵,这些天已经遍布巴山,秦岭,四处锁拿山精,野怪,邪神,纳入自己的编制,短短时日,队伍就扩大了数倍。
只是这些新来的猖兵没受过钟七法咒祭炼,不由原先猖兵一般,挥如臂使罢了。
钟七大略一数,面露笑意,这些猖兵竟然带来了数百山精野怪的魂魄,如此也就不必怕这军营血气了。
当即掐诀念咒,使五鬼搬运法,着诸阴兵将牛棚中的刘老爷一家一一搬运至镇外。
鬼有数类,游魂,野鬼,恶鬼,厉鬼等,游魂野鬼大多魂魄不全,阴寿有限,不能影响现实物质世界。
而恶鬼,厉鬼却已经能随意隐现,勉强接触现实,根据法力高下,能凭空御物数斤,至一石百斤的重量。
百余猖兵分属恶鬼一类,皆能御物数两,至数斤重量不等,但数量一多,加上山精,野魅的助力,倒也勉强可以施行。
这些人为鬼神气息所迷,还在睡梦之中,懵懵懂懂就被众鬼搬运至镇外,整个过程未惊动一点镇中军卒。
钟七则依旧趺坐牛棚,采气存神,感应法界,约莫至二更时分,阴云吐雾,遮蔽月光,镇中除了寥寥几个哨军,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牛棚内外,百余猖兵领数百鬼怪,一齐拜道:“回缴都阳仙公法旨,一众凡夫,已被标下等悉数运至镇外…”
“好…待此行后,各有香火法食奉上,以酬诸君之功也”一缕胎光自卤门飞出,于法界之中显化身形,朝众鬼说道。
“不敢称有功,都阳仙公但有法旨赐下,我等莫敢不从”百余猖兵还未答话,底下一众野魅,精灵已经面露喜色回道。
香火,法食余他们来说,也有大用,香火可以延长阴寿,法食能饱腹,稳固魂魄,增加道行法力,这年头灵机初生,神邸甚少,香火随处都有,但法食就难寻了。
钟七着领一伙猖军,约莫十鬼搬运自家肉身去镇外隐匿,自以胎光出壳,借诸鬼阴气,腾云架雾,领众兵马,朝镇中飞去。
钟七修行尚浅,论魂魄元神,不说比猖兵恶鬼,甚至还没有这伙鬼怪中随意一个强大,未至神游境界,害怕风吹雨打,一阵飓风就能把元神刮散,遂也一直不敢随意出壳游荡。
但此时有众鬼阴气包裹,堪称一层保护壳,腾云驾雾,外界冷风刮过,只觉魂魄清凉,却不似之前,犹如刀割一般。
七八百鬼魂架阴风腾至半空,那月亮刚突破层层云雾,露出一点月牙儿,却又被一阵更大的阴气遮蔽。
方至中央,法界之中,满空血红光华直冲霄汉,几个残魂化成的精灵咋咋呼呼朝钟七众鬼道:“钟仙公,前面是凡人军营,这些厮杀汉,有些煞气,还有人道气运,我等却不敢再过去了…”
俗语云,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些军卒,常年厮杀,身上沾满人命,胆魄也强,一般鬼怪见着,凡而胆怯,畏惧不敢上前相害。
“尔等不必害怕,官军不过一两百人,且已深入梦乡,王朝气运虽则厉害,但凡间早已四分五裂,更奈何不得你们,尽管缠杀上去…”
钟七安慰两句,转而又指挥道:“所谓阳盛能克阴,阴盛亦能克阳,尔等只要挤作一团,行成鬼域冲入营中,便可破他煞气。
入营之后,阳气虚的,直接上他的身,捡刀乱杀乱砍,若见那阳气旺的,你们几个一起,趁他睡着,冲身先压住他…”
众鬼闻言,面色一震,皆目露兴奋,眼中凶光迸射,齐身应诺,出来十余鬼护着钟七元神观战,余下悉数裹成一团,形成一道数十丈的龙卷阴风,呼呼翛翛卷入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