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段云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赵贺辰一见娘子这表情,懵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谁惹了娘子不开心?”赵贺辰脸色一沉。
“你还看得出我开不开心了?”段云苏阴声怪气道:“谁敢惹我不开心,只是某人长得太俊,我这没人看上的自是有些失落。”
赵贺辰的脸也跟着黑了:“谁敢看上娘子你,我就去把谁给撕了!”除了他,谁也别想翘想他娘子一分一毫!
“好啊,就许你自己惹桃花,我这被人看看就不行?”段云哼了一声。
赵贺辰一个头两个大了,娘子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一整天都对着一群粗莽汉子,什么时候惹桃花了,真是好生冤枉:“娘子,为夫可是绝没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
“你光站在那便行了,还用去做什么。”段云苏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赵贺辰急了,上前一把抱住段云苏:“是谁在你耳边嚼舌头了?”
“放手,我可是要歇息了。”段云苏挣了几下,见赵贺辰越发用力,怎么都不肯放开,哼了一声:“你那霍妹妹可是在想着你呢,缠着我作甚。”
赵贺辰闻言心中一亮,总算是知道段云苏生气的原因了。只是霍萤是谁?赵贺辰想了半晌总算想了起来,似乎除了他娘子,军中还有一个女子。看着段云苏气鼓鼓的样子,赵贺辰心中一动,那黑沉的脸色一散,霎时间明朗了起来,笑道:“娘子这是吃醋了?”
“你才吃醋了,你全家都吃醋!”段云苏伸手一推他胸膛。
赵贺辰双手使力紧紧将人给圈住,看着酸溜溜的段云苏,桃花眼笑意更甚:“娘子不就是我家里的么,还说不是吃醋。”
段云苏一噎,狠狠地瞪着他一眼。
“娘子,有了你我岂会再看上他人。”娘子吃醋了,为何他该死的这么开心?
段云苏下巴一抬哼了一声:“没有我你就可以随便喜欢别人了?”
赵贺辰哭笑不得,娘子这是无理取闹呢,可是这模样自己真是喜欢的紧:“不喜欢,除了娘子我谁都不喜欢。”
赵贺辰说完,低头擒住了那嘟得能挂酱油瓶的小嘴,深尝浅啄一番纠缠。
段云苏这醋也吃够了,本就是那霍萤一厢情愿,自己忍不住吃起了横醋。她相信着赵贺辰的心意,但有时候该说明白的还是要说明白。
她直接环上赵贺辰的脖颈,那主动的模样让赵贺辰心神一个荡漾,大手正探到了腰间,舌头便被狠狠的一咬,霎时间把神智给痛了回来。
“娘子,你好狠。”赵贺辰幽怨道。
段云苏将他给推开,听着他大舌头的声音,笑意盈盈道:“我要洗浴,相公可要好好的给我把着帐门。”
也幸好帐中有个赵贺辰,若不然在这全是男子的地方,自己可是连洗澡都不敢了。
一听到段云苏要洗浴,赵贺辰眼睛一亮,直接将水打来,一本正经地守着门,眼睛却是往自己娘子身上看,心里乐得很呢。
段云苏岂知,这最难防的,还是“家贼”呐。
三日过去霍启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赵贺辰每日陪着段云苏去霍启的营帐,见她喜欢同孙大夫讲论医道,看完霍启之后便又将人送去了孙大夫所在了军医帐营,自己最后才赶到了兵中操练。
孙大夫这两日瞧着,忍不住感叹一声:“小兄弟,那江公子对你可是上心,你与他什么关系?”
“至交。”段云苏笑意道。
孙大夫狐疑地看向赵贺辰的背影,又回头看看段云苏,暗叹一声果真是他老了么,这年轻人的心思越法弄不懂了。两个大男人的,便是至交也不用这般上心罢?两人除了正事都是形影不离,找到一个定能看到另一个。
也不怪孙大夫这行医之人认不出段云苏的女儿身,若不是隐藏的极好,赵贺辰也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呆着。
营中其他大夫对这段云苏没多少想法,他们被选来当军医的,哪个不是千挑万选。这段云苏直接进了来,心里边不服肯定是有,可毕竟这人是太子让来的,自己不好得罪;再者,这人行事也规矩,性情也还好,倒没有什么让人反感的地方,于是便不冷不热的处着。
他们想看看,这小小年纪的公子,是否真能将他们措手无策的霍启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