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御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这人明明心跳全无,怎么亲两下就救活了?!
众人不禁将眼光投向段云苏,只见她嘴角轻笑,眸中尽是温柔的光,轻轻拨开了赵贺辰额上湿透的发丝。
“来人,赶紧把赵公子抬去歇息,几位御医都全给我好生照看着,如有意外,小心你们颈上人头!”赵桓禛沉着声,语气中的威严让人不禁神色一紧。
这人都活了,想来也没什么好戏看了,众人正想三三两两散去,却听到一声娇斥:“且慢,今日在场的人,可不能就这般走了!太子殿下,赵贺辰为何落水,可要请你好生查清楚了!”
都留着不许走?这可怎么行,他一个傻子落水关我们什么事!如此一想便有人出来说道:“为何不能走,大家都知晓这赵贺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没准是他自个儿贪玩掉进水中的呢。”
“既然没做过,为何还怕留了下来?”段云苏根本不理会那人的质言:“这位公子,赵贺辰心性虽小但很多是都明白,这好好的怎么会失足落水了?!”
那人一噎,不再发话。
太子眼光微沉:“跟在赵贺辰身边的侍卫何在?”
旁边有三人走了出来,皆是神色紧张,手心冒汗,他们也不过是受了命令送着赵公子到宴席上,没想到这短短一段旅程偏偏出了差错,连人都差点没了!护主不利,此次怕他们也凶多吉少罢?
见那三人跪了下来,太子绷着脸厉声问道:“你们便是照看赵贺辰的人?落水时你们三人何在?”
“回太子,赵公子见树枝上有只鹦鹉喜欢的紧,便命在下去抓了回来。”
“回太子,赵公子突然间想吃御膳房的绿豆糕,便命在下去取了过来。”
“回太子,当时剩奴才与赵公子两人,只是屋顶突然有个人影闪现,在下担心宫中主子的安危,想着他俩人也快要回来了,便追了上去。”
别说太子和皇后这般的人物了,在场的大臣有哪个不是人精,这可不就是有人故意将人引开,直接痛下杀手么?皇宫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真有人敢做这谋害人的事儿,谋的还是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傻子!
“今日在场的各位大人,还请你们见谅,都留着配合一番。此时事关重大,本宫定要将人给抓了出来,好还赵公子一个公道。”皇后扬手招来一太监:“将此时禀告皇上,被下令关了宫门,四处都仔细巡查了,莫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
段云苏抬眼环视一周,瞧着各人脸上的神色,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各位,还请你们将自己何时身在何地,身边可有人作证都一一说来,说清楚的便可先行离开。”
赵桓禛也是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段云苏,如此一来就可以将不相干的人排除开来,凶手的范围也缩小了。
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御书房中的皇帝,待他放下手中军报,一听到太监的禀告,“啪”地将手中奏折砸在书案上:“摆架御花园!”
荷花池吵吵嚷嚷,赵桓禛派了不少侍卫前去将人三两围开,命刑部中人仔细审问着。他看着身旁神色微敛的女子,眼中的坚定狠绝让他心头一跳。如果这女子真是喜欢着辰弟,那辰弟可是最幸运不过的人了。
有才有智、胆色惊人,更是长着倾国的模样,若有人愿意诚心地去看待她,定会发现她身上那让人折服的气质。
“段小姐,你的衣裳也弄湿了,不如先去换上一件?”太子瞧着她染湿的长裙说道。
段云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宽袖与裙摆,皆在方才给赵贺辰人工呼吸时粘得湿透,确实是不雅,再加上赵贺辰也已经抬去休息诊治了,这边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手,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得出个结果。
如此一想,段云苏便轻点一下头施礼道:“谢太子关心,如此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段云苏正走了两步,迎面便见一人拦住,正是秦蓉:“太子殿下,段云苏可还没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偏偏她就可以离开!”
段云苏看见此人眼中直接冒出三把火,此刻她心情正烦躁着呢,她也不等太子发话了,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滚!本小姐心情不爽利,没那心思与你磨蹭!”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般呵斥,秦蓉堪堪地稳住身子没摔倒在地,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后有染上了黑色,像极了那染色盘一般,怒声道:“在太子面前你也敢如此嚣张?真是毫无礼教。”
毫无礼教?段云苏瞧着她尖尖的瓜子脸,面露嘲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阴森寒冽:“秦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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