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念二丈摸不着头脑。
“那要是我没注意吃了呢!”司清月不依不饶。
司月白叹口气道:“吃了也不至于死人,带你去医院就是了。”
“哥!”司清月一下子来了力气:“过敏是会死人的,你忘了小时候那次吗,我要告诉妈妈去,说她虐待我!你还帮着外人一起虐待我!”
外人......
刺痛了心脏。
真希望这丫头此刻是个哑巴!
“好了。”司月白哄着她:“先把药吃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司清月竟然对芝麻过敏......
孟念回房,走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端走了那盘撒着芝麻的糕点,忙活了这么久,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看来只有这扇门才能让她的耳朵清净了下来。
司月白很耐心的在厨房忙病人的营养晚餐,孟念在房间里嚼着她的点心,眼角却瞥见了门缝里探进来的脑袋,她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情绪又涨了上来,告诉自己深呼吸就好。
司清月走了进来,小脸儿上还带着微笑。
她似乎将每次的聒噪都当成了跟她对决的战场,只要觉得司月白站在她那一边了,她就是赢家,只要赢了,她脸上就是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幼稚得要死!
“你放假不用回自己家的嘛?”司清月在房间里东瞅瞅西望望:“我哥真是的,爸妈又不是没给他钱,干嘛弄这么简单的装修。”
孟念吃饭的手顿了一下:“这房子,你们家的?”
“是啊?”司清月仿佛找到了炫耀的机会:“我哥刚来这边念书的时候,爸妈就给他在这里买了一套公寓,只是当时他不想住外面,就一直空着,怎么,我哥没告诉你吗?”
自尊心不允许她承认:“说了,我忘记了。”
“那我哥有没有告诉你,我家是干什么的?”司清月凑了过来。
孟念将最后一块点心送进了嘴里,感觉肚子撑得慌,司清月显然对她的沉默更来了兴趣:“我妈妈是律师,很有名的,我爸爸是开马场的,又好几个连锁,马场,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只有有钱人才去的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看来司清月是当她是乞丐了。
“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我爸我妈,还有我哥,都会陪在我身边,有一次,我贪玩摔了跤,膝盖都破了,流了好多血,住院好几天,把我妈吓坏了,我哥为此还请假了好几天没去学校,天天在医院陪着我。”
“后来就不让我到处乱奔乱跳,说要是再摔倒的话,医生会天天扎我屁股,哼!住院那几天,还不是天天那针扎我!”
“对了,我哥知道我怕黑,还用他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个好贵的小夜灯,只可惜后来被我摔坏了,不过,他也没生气。”
“还有啊......”
“行了。”孟念打断了她的话:“你哥应该给你做好吃得了,你出去看看。”
她的头有些疼,或许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