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总管又笑着说道。
“作诗?念来听听?”李世民颇感兴趣。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太监总管认真的念着三首诗,显然是早早背熟了。
李世民听着太监总管的念的诗,双眸微微睁开,露出精芒,嘴里回味般的念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呵呵,魏家的这个小犟驴,可是志存高远呢,两首诗分别体现了其中解元、会元时的心境,呵呵……”
李世民抿嘴轻笑了笑,随即又呢喃念道:
“那这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便是这魏叔玉连中三元后的张狂了,够狂妄的,不过他才十七岁吧?”
“是的,陛下,魏公子今年满十七,虚岁十八。”一旁太监总管连忙道。
“呵呵,那这就对了,年少不轻狂,何时轻狂?”李世民何尝又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呢?
魏叔玉的制番之策,若能实行下去,必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李世民太想洗清罪名,成就千古一帝了,魏叔玉不但有治国之才,且又有诗气才华,李世民却是愈发欣赏这小子了。
太监总管已明白了圣意,此刻故意装成不懂的样子,问道:“陛下,这诗后半句小的能够理解,但前半句……龌龊……放荡实在是,奴婢看魏公子一表人才,英俊不凡……”
李世民嘴角则是露出神秘微笑,“龌龊?放荡?形容的十分到位,长安四少听说过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天天逛窑子,还以为朕不知道?”
“奴婢有所耳闻。”
“这些官二代们,天天闲得蛋疼,吃喝嫖赌还算好的,起码没欺压百姓,没草菅人命。”李渊未起家的时候,李世民何尝不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都是过来人。
“不过在奴婢看来,魏公子做这诗句的意思,便是自省,要和过去做告别了。”太监总管笑呵呵道。
“有如此心境,不错!”
李世民思索了片刻,心头一动道:“传旨,明日准魏叔玉骑马巡城,便让他一日看尽长安花,日后这便是常例,中状元者皆可!”
“陛下英明,日后那些学子都会感受到陛下恩惠的,忠君报国……”
“好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
第二日,天色黎明。
魏叔玉夜宿于春满楼,一身酒气,被魏征揪耳朵拎回了家。
“儿啊,陛下有旨,命你骑马巡城,看尽长安花,这是何等殊荣啊?前所未有啊……”这几天魏征异常高兴,得大儿如此,夫复何求?
“啊?骑马游城,看尽长安花,是从我开始的?”魏叔玉有些惊意。
“好了,别磨蹭了,一会儿宫里该来人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
魏叔玉便穿着了一身状元红袍,骑上了雄健的大马,开始一条街一条街的游历,看花!
长安城,人声鼎沸,万人空巷,无数百姓皆是跟在魏叔玉身后,跟着状元一同游城,沾沾福气!
而此时。
长安城,城门偏角。
一位穿着蓝色布衣的算卦老者,坐在摊位上,喝着闲茶,似乎在等人。
“袁守诚!”
“汝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竟还有脸在此摆摊?”
陡然间,一声大吼怒骂声便响起,只见一穿着华服的男子,走上前去,趁势便要掀了袁守诚的算卦摊。
袁守诚静静的看着来人,面色十分平淡,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问道:“我如何招摇撞骗了?”
“昨日你说,长安下雨的点数是多少?”华服男子大声质问道。
“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袁守诚面色平淡的回道。
“不对!分明是三尺四寸零四十八点!分明多了一寸,你作何解释?还说你不是招摇撞骗?”华服男子趁势就要掀了袁守诚的摊子。
谁知,袁守诚脸色陡然一变,大声呵斥道:“大胆泾河龙王,竟敢私自改了下雨点数,汝还不知,汝已经触犯了天庭天条?玉皇大天尊已经派下了天官来擒你,汝死罪难逃,少不了走上一遭那剐龙台,竟还敢在此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