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你。是不是就要离开阿青,就像我的父母那像从来没有想过我。”阿紫的声音带点哭音,她很痛,心始终不曾明白。
大人的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懂。潘道苦涩的放下了茶杯,大人的世界你还是不要懂,太多的阴谋,太多的诡计,虽然我也只比你大三岁,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这样快乐的过三年。虽然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以后少练点毒功吧,对身体不好。”风吹散了想念,换来的却只是一句关心。或许这已是最好的回答,有一点的期待。
阿紫点头示意明白,云的飘荡,注定带不走风景的美丽。人越来越远,潘道送出屋外,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是的,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你也不大,为何总是心事重重。”屋外后面飘落一道人影,抱着潘道的后背,关心需要理由么。需要么,真的需要么。
潘道反手放开了身后的人影,转身凝视,很认真,“阿青,我希望你保护好她。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难道我们不都是孩子么。”
“不同的,我注定不能向你们一样。不过,我会努力让你们快乐。”潘道紧紧的抱住阿青,嗅着她的秀发,仿佛这能让他安心。
“你要怎么做。”良久,理解了所有事的阿青柔声问道。她的眼神很担忧,大师兄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高,而是因为他入门早。丁义云虽然是二师兄,但他从前本身就是一位凶恶的魔头,武功好,谋略胆识一样也不差,只不过打不赢丁春秋而臣服了。
丁春秋依然还坐在大殿里,他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望透了前尘往事。大弟子今日的表现让他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太过重视,这种小事还不值得他去操心。他只在乎他的天下第一,门派不过是次要的,而且只要他还在,他相信谁也不敢反。门内的争斗,他都知道,但他也不在乎,死在多的人他也不可惜,只是如果威胁到了潘道的生命安全,他还是会紧张,苏星河说是他的福星,那么他就会保护潘道,直到他称霸中原。
天下第一,是丁春秋的梦想,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哪怕是无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活着就要威震江湖,死了不管洪水滔天。
丁义云今年已有二十七八了,从三年前被丁春秋强迫加入星宿派到如今,他凭着自己的高超手腕收服了一些人,打压了一些人,也杀了很多不服的。他深得丁春秋的信任,但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要成为星宿派的掌门,而这首先就要成为大师兄,总领所有弟子。虽然在权势上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但名声上还不行,三,五,七,八,四位师弟还想着同他一争长短,更有大师兄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服,论能力,论权谋,他比所有人都强,但他还是二师弟。
丁义云很想直接干掉潘道,但他总失败了。不是潘道有多么能,而是丁春秋在背后,他不同意杀那个废物。什么福星的鬼话,也只有丁春秋信,反正他是不屑的。不过,从今天潘道表现出的计谋来看,似乎以前小瞧了他。
丁义云在自己的房间来回的转圈,他的烦燥使他捏碎了手中的玉佩,“混账,让你多活几天。我看你出了星宿海怎么逃过我的追杀。”
夕阳映晚霞,寒风冷来急。不知离恨仇,问情伤感愁。潘道独坐在屋中,他的精神已经飞到了外面的世界,明天,将是怎样的一天?谁又能试探出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