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鼻一笑,觉得这个说辞太显老套,几乎和横店影视城跑龙套的一个德行。
反正闲来无事,就决定停下脚步子调侃调侃他,于是“呵呵”笑了一声,回头问道:“那大师可有破解之术?”
他抚摸着胡须,故作清高地慢悠悠说道:“小伙子,看你心并不诚,心不诚则不灵,所以我也没得办法。”
我微微一愣,时间多得是,就决定干脆停下来和他练练嘴皮子,说不定哪天也能靠嘴皮子谋个生。人要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我停下脚步接着说道:“诚不诚心,那得看你说不说得准,说不准肯定心不诚,你要说得准了,我自然就心诚。”
“你是有意要考量我这老头子了?”
“那请您展示一下真功夫。”
“哦,那我先说上两句,你听听?”
随后我催促着说道:“来来来,说两句听听。”
他故作神秘地问了句:“你近来是不是沾染过什么邪物?”
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怎么可能和我有瓜葛,于是马上有些生气地就果断给予了否认。生在红旗下,为人也阳光,哪儿能有这么荒唐的遭遇。
可是他又执着地非要让我好好想想。
看到他很笃定的样子,我就想起来前几日在玉案山的事,难道这个事真的是有邪物作怪?虽然当时我们做出了很多迷信的举动,但后来我一直认为应该是事出巧合。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那老头子呵呵一笑,问道:“想起来了吧?”
这一问,我便发现这老头子察言观色的功夫实在了得,一下就捕捉到了他人的内心波动。
看来自己还是城府太浅,还是得多修身养性,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凡事不流露于表、喜形于色才好。
我理了理情绪,摸了摸脸庞,确定自己做到了面无表情后,便开口问道:“那你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又怎么破解?”
老头子听到这个提问,有些得意忘形地又摸了摸胡子,说:“小伙子,你看,面前是盘龙江,龙气旺盛,能洗去一切秽气,江边有一龟龙湖公园,其中有一浅池,内有一石龟,那石龟虽然时代不久,但其上有一丝玄武神龟的灵气,神龟前有一功德神钵,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往里边丢上一份功德,玄武灵气自然会帮你化解秽气,气运就会恢复从前。如若不信,那便算了,相识便是有缘,咱们就再见吧!”
看来这是要使那欲擒故纵的伎俩,那就如你所愿吧!既然他表现的如此江湖,我也就按江湖规矩来,当即朝他抱了抱拳,说道:“那咱们就后会无期了。”
春城的天,日落比内地较晚,这时间依然还是阳光明媚晴方好,继续沿着盘龙江散步,盘龙江流水潺潺清澈见底,两岸边花红柳绿竞相争颜。
走着走着,果然看到有一个龟龙湖公园,不由自主地就进去转了一圈,在其中一个角落还真看到一个浅池,浅池里有一石龟,看着灰头土脸的,好像有些年代。
石龟前还真有一个看着有点破旧的石钵,石钵里以及石钵旁散落了很多一块、十块、二十等各种面值的硬币和纸币。
他们的准头真是差劲,这么大个钵,大部分人竟然都丢不进去,看来还得我来一显身手。
这个想法产生后,说做就做,摸遍了口袋,仅仅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20元面值的现金。我把这仅有的20块钱拿在手里,又稍微叠了叠,叠成一个小方块,瞄了半天,放手一扔,一下中的,随后我开心地拍了拍手,哥的准头就是这么好。
完成这个事后,我便笑容满面、步伐矫健的继续散步去了。
散着散着,太阳隐没进了西山,也该回家了。
一路健走,很快便再次接近恒信巷,这时瞧见那个刚刚抽烟卖碟的女人正拎着包袱慌不择路地朝着旁边的小区跑了进去。
再走近一点儿,又发现两个民警一人一边架着那个赛半仙儿,正要上警车,赛半仙还抱着龟龙湖公园那个破石钵,一直不肯放手。
这情形真够打脸的,真够气人的,我愤愤的朝他骂了句“活该”,之后便悻悻地走了,回忆起刚刚的经历实在太难堪。
这么丢人的事,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思来想去,都怪那个杨帅,是他怂恿着我来的这里,回头得找他算账。
后来又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相比二十块钱,面子更重要一些,我不过就是练练准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