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响动,马儿嘶鸣声传来,一辆镶金嵌银的奢华八宝马车停在了冷家的院子前,众人起身,惊奇的看着那耀眼的马车,只见车身上标志着一个亮闪闪的‘刘’字,想到刘家二少刘景曾经来过一回,便都知道,是来找冷怀瑾的。
因此,沈氏忙冲三房的屋子喊了一声:“怀瑾他爹,快领着大家出来了,刘家来人了!”
话音刚落,一双银褐色的镶金靴子便迈出了马车,落在泥泞的地面上,立即惹来主人家的嫌弃:“弄脏了本少爷的新靴子!”
少年眉心紧拧,满脸烦躁,却又透着几分孩子气的爽直,远远的看过去,只觉得是被娇惯了的孩子。
冷怀瑾推开门,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刘景一抬头便见到那粗布麻衣的女孩,正咧着嘴、弯着眉,清澈的双眼眯成了线,明明是小村姑,但却明媚俏皮的让人移不开眼。
刘景轻咳了一声,一挥手。
刘福立即奉上一张早已拟好的契约书,想想上头写的内容,刘福都有些心虚的敛下了双眼。
“刘公子是来抢劫的么?”冷怀瑾粗略的看了一遍上头的内容,对于刘景能写出这样的契约并不觉得奇怪,冷昌修夫妇和冷逸琛亦都凑上前,好奇的看了看,看完后皆面色古怪,不知说什么好……
“冷怀瑾,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也知道普通的米酒价钱大概在三十文钱十斤上下,我给你的价钱可是翻了一倍的!”若不是母亲让他过来谈这笔生意,他是绝对不会再踏足大坑村一步的。
想想上回比试输给了个六岁的女娃子,刘景的脸色便一阵青一阵红的。
“刘公子,我是卖酒,不是卖身,你这上头写的都是些什么?服从指挥?听凭处制?随传随到?你回去告诉刘夫人,这酒我不卖了!”
冷怀瑾蹙了蹙眉,对刘景的话是嗤之以鼻,想来,这一回再来冷家,已是刘景的最大限度了,六十文的价钱对于普通的米酒来说,确实是天价了,但她这酒中的商机,只要是懂酒的人,都能品出七分来。
刘景想必是一直未曾尝过那梨子酒的滋味,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刘景气得一甩袖,二话不说,便跳上了马车。
冷怀瑾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嫌他做不了主,这让一向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刘景是气炸了毛了,想也没想空手回回家的后果,便吩咐人离开了大坑村。
刘福追在后头拼命的喊了起来:“少爷,这事不能再担搁了,夫人定要责罚的!”
刘家的马车前脚刚走,沈氏的目光便恶狠狠的瞪向了冷怀瑾,没好气道:“上门的生意被你给砸了,这么好的价钱,为什么不卖?况且还是和刘家扯上关系,若是真进了刘家,也好带着你几个哥哥一块去学学东西,你怎的就这么不开窍呢?”
说来说去,沈氏还是为了大房、二房的几个男丁。
冷怀瑾白了沈氏一眼,正要转身进屋去,却见那收租人已经到了院子外头。
“请问,冷昌修冷爷在吗?”领头的男子着一身藏青色的直裰长袍,腰上系着祥鹿八宝腰带,腰带上缀着一串色泽翠绿的玉石串子。
他面容冷肃,神色傲然,二十岁上下,下巴却续着一小簇黑胡须,使得这张俊颜平颜了几分老成之色。
冷怀瑾的脚步一顿,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人的容貌时,整个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人便是‘好爷’旗下第一爱将赵城,人称圣手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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