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角落里,血腥味扑鼻而来……
冷怀瑾跳下马,便冲了进去,凄励的大喊道:“娘,哥哥……”
肖梅姑听到声响,赶紧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紧紧的抱住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儿,压抑在心中的愁和苦终于挣制不住的喷涌而出:“我的女儿啊……”
随着肖梅姑出来的是冷逸琛,经历了这一回,他已经成熟了不少,静静的立在两人的身边,像是守护者一般,警惕的看着周围。
“梅姑,你没事吧?”冷昌修拔开人群,便看见妻子儿女都平安无事的拥抱在一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落了地。
肖梅姑含着泪摇了摇头,见丈夫回来了,又是哭又是笑……
肖睿一进门,便寻着血腥味找了过去,在冷家的院子东角,找到了已是奄奄一息的赵屠夫,他浑身是伤,地上还淌着一滩未干的血水,身旁一把血染的杀猪刀离他半米之远。
这院子里的腥味只怕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见妹妹一家平安无事,肖睿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赵屠夫向来与冷家三房无怨无仇,今儿个为何会对肖梅姑母子下手,而且还是选在冷昌修不在家的时候,这事情确实是巧得很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睿回头扫了一眼冷家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里正的身上。
聂氏一瞧肖睿的架势,急忙上前七嘴八舌的说道:“亲家大舅,我看还是请个道士来驱邪,这屋子定是阴气重,赵屠夫许是鬼上身了,今儿个才会发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怀瑾一声大喝给制止住了:“大伯娘,这鬼上身怎的就冲着我们三房了,难不成,你和大伯就没住在冷家么?”
聂氏撇了撇嘴,早已领教过冷怀瑾的厉害,也不敢再与她作争辨,只得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眼下看赵屠夫这样,八成是活不成了,这事该从哪里下手去查?
对冷昌修一家来说,都是个难题了。
“冷家老三,你赶紧进屋去谢谢你那远房的侄子,若不是他以死相救,只怕三嫂子和琛哥儿都……”里正和乡绅们也是商量不出所以然来,这事看起来是赵屠夫突然发了疯,但谁知道其中原由是怎样?
见他八成是活不了,这事也就棘手了。
因此,大家在同情冷家三房的同时,也都叹着气相继离去。
远房的侄子?冷昌修这才记起屋子里还有一人,想不到那少年不仅救了冷怀瑾的命,这回又救了他妻儿的命。
他快步跑回屋子,膝盖一弯,便要冲对方跪下去,喉头哽咽道:“冷某谢公子对妻儿的救命之恩,此生定当铭记于心,一世感激!”
“咳咳咳……”三声咳嗽声传来,冷昌修一抬头,便对上一对如黑曜般耀眼的丹凤眼,修长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泛着不自然的血红的薄唇轻轻的颤抖着,当初的一身锦衣华服已经换作了粗布麻衣,他徬徨不安的望着冷昌修,似是受了惊吓般的便窜出了三房的屋子。
目标明确的朝着冷怀瑾冲了过去,扑上前便可怜兮兮的嘟嘴道:“姐姐,我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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