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原本不以为然,但上前却见到一滩血迹,却也吓得一愣,几房的人都纷纷静了下来,侧耳贴着三房的门上,里头并没有多少动静,只传来肖梅姑和冷怀瑾细声细语的谈话声。
正想着由谁去敲这个门,却不想,‘呼啦’一声,一双小手将门猛的拉了开来,几个原本贴门偷听的身影‘呯’的一声,便摔进了三房屋子里。
“哟……奶这是有事么?如此劳师动众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冷怀瑾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这些人的狼狈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眼中的寒气却惊人得厉害。
这门一开,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聂氏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肖梅姑的鼻子便骂起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三叔受伤了,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和女儿闲话家常,真是败坏妇德!”
她自从上回肖梅姑夫妇拒绝了给她女儿做媒的事,她便恨上了三房一家,但凡有机会,便要使劲的找渣子。
李氏也就是看上了她人够泼辣,又不长脑子,才加以利用。
“我呸,大伯娘,你今儿个是吃了粪便还是狗屎,这嘴真是臭得厉害,我家爹爹好着呢,你少咒我爹爹!”
冷怀瑾上前便啐了她一口,直将聂氏啐得火冒三丈,扬了手却又不敢真的打下去。
她可没忘记冷怀瑾上一回说的那些话,分家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三房与他们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冷怀瑾唤她一声大伯娘,那是礼数,如若不然,大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因此,她若是落了这个手,那么,什么罪名都得由她去扛。
聂氏倒是灵通了一些,冲自己的男人冷昌盛使了个眼色,冷昌盛已经飞快的朝内间跑去了。
这一瞧哪里有什么受伤的人,向大夫正和冷昌修在为一只浑身是血的小兔子接骨清伤口。
其余人见冷昌盛冲了进去,也都纷纷跟了过去,待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众人都是傻了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沈氏当场便将李氏给骂了一通。
却也不忘说三房几句:“这大半夜的,为了只兔子搞得鸡犬不宁的,成何体统!”
她也不想想,是谁扇风点火的凑热闹来了,人家三房可没请他们过来呢。
冷怀瑾与哥哥冷逸琛对望了一眼,默契自从心生。
“奶说的对,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谁无事起风的,闹得大家连觉也睡不好!”她故意接了沈氏的话,指槡骂槐的将众人都骂了一通。
冷逸琛也接着道:“妹妹莫气,就当是被狗咬了!”
冷昌修无奈的看着这兄妹俩一唱一和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似乎连方才对冷怀瑾的一丝责怪也渐渐淡了去,是啊……人性本善,到底是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怀瑾若真的温顺乖巧,却是迟早要吃大亏的。
尖锐锋利,或许也是一种为人之道啊。
沈氏被暗骂了一通,心里自然堵得慌,狠狠的瞪了李氏一眼,转身便出了三房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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