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修给他跪下,还要他写份道歉书,如此一来,冷昌修便有把柄捏在他的手上,那人吩咐的事便也更好完成了。
李氏长舒了一口气,却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冷昌达暗自捏了捏她的手背,提醒她打起精神来。
李氏了然的点了点头,帮着自家大哥道:“三叔,今儿个这事你作何解释?我李家处处为你着想,你竟忘恩负义!”
沈氏也轻哼了一声,啐了句:“冷家的颜面被你们丢尽了!”
冷昌盛生怕自己落了下风,适时补上一句:“我没有这样的三弟,从此往后,咱们不相往来!”
“我呸,还想着分家,你们这样的人,娘早前就不该留着!”冷香兰碎了一口唾沫,嫌恶的看着三房一家。
冷昌修的拳头死死的握了起来,面色铁青得吓人,转身,握起肖梅姑的手便要回屋子里去收拾东西,却见冷怀瑾提高了声音叫了起来:“爹,娘,老鼠被毒死了!”
就在众人只顾着埋汰三房的时候,冷怀瑾却是死死的盯着那只老鼠的动向,只见它口吐白沫,眼皮外番,临死前痛苦的挣扎翻滚着,慢慢的,像失了力般的倒向一边,不见了动静。
向大夫惊讶的上前查看,非常笃定道:“这是中毒的症状!”
稍有医理的人都知道,中毒的人口吐白沫是常事,而此时的李奎也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他‘腾’的一声跳了起来,双眼瞪成了铜铃状,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已经死全的老鼠。
怎么可能?四小粒砒霜,不可能置人死地,即使是毒死只老鼠,也需要两位的剂量,那人说了,这种砒霜是慢性毒,一点一滴的渗入五脏六腑,只要不过量,定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李氏此时也是大惊失色,身子一软,险些倒在了冷昌达的怀里。
这谋害亲侄的大罪,若是告到县衙门,可是要受牢狱之苦的,她脸色霎白,见鬼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会这样?
“不,不可能,如此少剂量不会制人于死地的,除非你加了量……”李奎指着冷怀瑾,待目光接触到她清冷到带着诡异的眼神时,他浑身莫名其妙打了个颤,从脚底一直凉到了头顶。
明明是个才六岁的小女娃,她居然能逼得李奎跳了脚,真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落。
他这话已经不打自招了,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啪’的一声,里正手中的狼毫用力按在了桌子上,一片乌黑的杂乱印记在狼毫的滚动下在宣纸上勾勒出没有形状的东西。
事情的始末,他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的瞧向李氏兄妹,冷声道:“药铺原本是悬壶济世,竟被你们拿来害人害己,真是国之蛀虫是也!”
里正给出的结论,已经为这桩事结了案。
看戏的村民在得知真相后,重新将手指指向了冷家二房和李奎身上,连带着无情的沈氏也一并骂了去。
里正骂完了李氏兄妹,舒了一口气,这才扭过头来,和声问冷昌修:“这事你打算见官还是私下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