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聂绾柠的确遇上了麻烦。
傍晚下班,她按着温知知发来的地址,开车前往聚会的餐厅。
聂绾柠向来没什么架子,和员工的相处称得上融洽,所以工作之余经常会请大家吃饭。
抵达预定的包厢,她刚要进门,却觉得不太对劲。
照这帮人平时的性子,早该玩开了,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思及此,聂绾柠把手伸进包里握住手机,然后推门而入。
包厢里约有十余人,除去蜷缩在角落的温知知和员工们,剩下的各个都是熟面孔。
聂家几个阴魂不散的亲戚,不用细想,也知道他们出现的目的。
聂绾柠摸索着手机屏幕,神色仍是平静自若,“找我就直说,用得着连累我身边的人?”
“不想点办法来找你,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是吧?我的好妹妹。”
说这话的人,是聂绾柠的堂哥,叫聂晟,从前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聂绾柠的母亲走后,在吊唁的灵堂上要求她分家产的亲戚们,就是以他为首。
电话刚拨出去,聂绾柠的包被抢走了,聂胜翻出里面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呼叫中,二话不说直接摔了手机。
“搬救兵,心眼倒不小。”他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挑衅地指了指角落,“信不信我让她们见点血?”
聂绾柠的眸光冷下来,“把人放了,我就在这里,想谈什么条件直说。”
聂胜思考了一会,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亲戚照办。
“柠姐……”
温知知面露担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粗暴地推出门外。
聂绾柠拖过一把椅子,淡然地坐下,“想跟我分家产,还是要钱?”
聂晟用酒瓶底敲着桌面,“家产就算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你那公司自己拿着吧,我要钱。”
“要多少?”
“二十个亿。”
顿时,聂绾柠笑出了声,打量聂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你还真敢开口,二十亿,你有能耐收吗?”
“少扯没用的,你拿了sg的10%股份,就不能从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做人不能太贪心。”
一旁的亲戚阴阳怪气地帮腔,立即引来了其他人附和。
“大家都姓聂,家产没道理被你一个人攥在手里。再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沈京惟的关系。”
“你要是真有能耐,早嫁进沈家当少奶奶了,就这些股份,我看是付给你的床费而已。”
话音未落,聂绾柠蓦地起身,夺过桌上没开封的酒瓶,狠狠对准那人的脑袋砸下去。
酒瓶碎裂,鲜血从头顶蜿蜒而下。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聂家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再敢恬不知耻,我让你们永远滚出京城。”
许是被聂绾柠的气场震慑,包厢里陷入短暂的死寂。
过了会,那人按着头上止不住的血,正要发怒,就听聂晟忽然笑了。
“我们呢,是本着诚意跟你谈的,既然你不识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拿起沙发上的一台单反,打开镜头盖摆弄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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