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偏要强求。
“那你的所愿呢?”
苏沅兮回眸,望着栽种在前院的几棵参天古树,上面系满成千上万的红丝绸,在风中飘曳飞舞。
她半开玩笑道,“你不会还祈愿过姻缘吧?”
容晏揉了揉她的头发,回答得格外认真,“不是,是平安。”
苏沅兮不由微怔。
容晏揽住她的肩膀转身,指着其中的一棵树,字字低沉柔和地说道,“三年前,我写下你的名字,系在了最高的树枝上。”
伴随着话音落下,寺庙里传来了洪亮的钟声,在这方远离世俗的净土久久响彻。
数年以后,当变成一家四口的他们来灵安寺还愿,苏沅兮心血来潮,在满树的红绸中找到了容晏曾经系上的那条。
历经风吹雨打,上面的字迹早已褪色,但她看清了,因为那是一句足以让她铭记此生的话。
愿苏沅兮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
近八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落地时,as还是晴空万里的中午。
透过舷窗,苏沅兮看到远处的停机坪上,陆枭已经在等着他们。
他的身后随行着一队穿皇室制服的护卫。
扑面而来的微风舒爽湿润,下了舷梯还没走几步,只听哗啦一声,两侧十几米开外的两辆消防车,突然喷出了壮观的水柱,在半空中形成拱门。
被淋了一身水的苏沅兮:“……”
她知道这是每个国家都会有的一种高级别礼遇,但是!
能不能先打个招呼?消防车的高压水枪是闹着玩的吗?!
好在容晏的反应够快,及时将苏沅兮护进怀里,然而他自己以及身后的一众保镖,都从头到尾淋了个透心凉。
陆枭大步上前,得意地张开双臂,“怎么样,我迎接你们的方式够有诚意吧?”
苏沅兮面无表情,摘下头顶的宽檐帽甩了甩,“要我谢谢你吗?”
“客气啥,多大点事。”陆枭显然没听出这是反话。
这时,身后的一个护卫憋不住了,压低声提醒道,“枭哥,这个水门仪式应该是在飞机经过的时候喷,不是人走过的时候。”
陆枭:“……”
哦,记岔了。
他不尴不尬地摸着鼻子,假装没看见容晏想给他一枪的眼神,“那什么,车都准备好了,要不你们先换个衣服?”
回应陆枭的,是容晏拥着苏沅兮径直远去的背影。
换好衣服,一行人坐上了带有皇室旗帜的加长幻影。
睨着面前的各种香槟和果盘,苏沅兮拧了拧眉,“用得着这么正式?”
陆枭不以为意地耸肩,“这还正式?要是换成那帮老头,信不信再搞个乐队,一路给你们奏乐开道?”
苏沅兮想象了一秒画面,不禁恶寒。
还奏乐开道,怎么不说是丧葬出殡?
容晏端起一盘芒果,用叉子喂给苏沅兮,“尝尝,这里的水果都很甜。”
苏沅兮索性也不伸手了,倚靠在男人胸前一边看手机,一边张嘴。
这一幕着实让陆枭没眼看,他踹了脚茶几,没好气道,“你不是让我留意江聿琛吗?我打听过了,他明天到,还是我那位大哥亲自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