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抚了抚她的头顶,目光深邃,“好,听你的。”
不管人或事,珍惜当下总比失去后的追悔莫及更重要。
之后,两个人在静谧中相拥温存,直到苏沅兮被容晏拉上楼,进了主卧。
昏暗的环境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耳边响起关门的声音,苏沅兮被压到了墙上,清冽的气息钻入她的口中和鼻息。
犹如沙漠独行之人久逢甘露,容晏肆意而沉沦地吻着她,手指穿过黑发扣在脑后,舌尖探入,撩拨着每一寸感官。
极尽索取,极致贪婪,缠绕的呼吸和心跳构成了相同频率。
难分难舍地亲吻了许久,恍惚的意识中,苏沅兮只觉探入身后的手解开了内衣暗扣。
她回过神,气息不稳地推开容晏,“你等等……”
不是拒绝和他亲密,而是他的身体状况刚有好转,实在不宜做这些。
容晏手上的动作没停,眸底尽是欲色,浓稠得化不开,“等不了。”
见他又要吻下来,苏沅兮抵住他的肩膀,态度坚决,“你说过要听我的话,不许乱来。”
湿热的吻裹挟着沉沉的喘息,从她的脸颊一路下滑。
又过了会,容晏含吮着她的耳垂,没再继续了。
苏沅兮心头一软,侧过头主动亲了亲他,“等伤好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容晏替她整理好衣服,低哑地道,“记住这句话。”
苏沅兮大概想不到,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无比后悔今天说过的每一个字。
再后来,夜深,洗完澡的两人相拥入眠。
迷迷糊糊睡去之际,苏沅兮似乎听到耳畔落下了一句温柔的低语。
“兮儿,我们去领证。”
……
由于听得不太真切,第二天早上,苏沅兮有些不确定了。
吃完早饭,容晏送她上车,看到她踌躇般欲言又止的样子,眼底淌过细微的笑意,“怎么了?”
苏沅兮摇头,放弃了追问的念头,“没事。”
“乖,有事给我打电话。”容晏和寻常一样叮嘱完,便关上了车门。
车子渐渐驶出,苏沅兮望着后视镜,觉得自己昨晚应该是做梦了。
刚到办公室,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
苏沅兮穿上白大褂赶去,迎面推来的轮床上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身上带血,双目紧闭。
急救人员汇报,“车祸伤,晕厥无意识,心率快血压低。”
苏沅兮冷静地扶上床栏,“送抢救室。”
跟随小女孩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身上有明显的外伤,但情况尚算良好,还能自己行走。
苏沅兮挂上听诊器,侧眸问道,“你是她的妈妈?”
“对,这是我女儿。”女子慌忙点头,秀气的脸上满是焦灼,“她发烧好几天了,在老家一直看不好,就来京城了。谁知还没到医院,半路就遇上货车追尾。”
苏沅兮翻开小女孩的眼皮检查,不知为何,明明她闭着眼看不出全貌,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似曾相识的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