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成了师父的第二个徒弟,而学习的日子也远比想象得艰苦。
师父对她的要求很严格,虽然从不会打骂她,但任何事只要没做到满意的程度,就会严加训斥。
起初她很不适应,因为她自小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苏家人哪里舍得让她吃一点苦。
可她不敢偷懒,更不想让师父失望,于是在日复一日中,磨砺得越来越坚韧。
抛开不苟言笑的表面,师父的内心实则是温和的。
他会记得她的生日,由着自己把奶油抹在他脸上,会在每次训斥之后,悄悄放上她爱吃的小零食,更会在她生病之际,寸步不离地守一整晚……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数年的时光,师父的存在于她生命中占据了重要的意义。
可惜这个世界始终会上演着离别。
师父突发恶疾,日渐加重的病情让他决定出国疗养,临走前,她拉着师父的手泪如雨下,一遍遍地想挽留他。
“小兮,你记住,就算师父不在身边,也会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你。”
后来,知道已无转圜的苏沅兮问了一个问题。
“我们还会再见吗?”
师父摸着她的头发,一如初见般和蔼地笑了,“一定会的。”
她相信了这句话,往后的日子里,没再刻意打听师父的下落。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苏沅兮睁开沉重的眼皮,刺入眼中的一抹光亮唤醒了模糊的意识。
周围的环境格外陌生,是一间宽敞的卧室,欧式风格的装饰处处透着奢华。
昏迷前的画面一帧帧地重现脑海,苏沅兮很快猜到了自己身在何处。
m洲,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完成得异常艰难,浑身上下像被抽干了力气,用不上一点劲。
苏沅兮靠着床头,卷起衣袖,在左手臂上找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果然,她被注射了肌肉无力的药物。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江聿琛踏着照进房间的光线走进来,他穿着丝质的白衬衫,前襟有繁复的刺绣花纹,配上熨烫笔挺的黑色长裤,整个人透着高位者的贵气。
他的身后还有一位年迈的佣人,弓着背脊把餐盘放下后,便悄然退出去了。
江聿琛在床边坐下,唇角绽出温和的弧度,“睡了那么久,吃点东西?”
苏沅兮淡漠地别过脸。
看到她露出的左手臂,江聿琛笑意微凝,放低声音道,“你在怪我给你注射了药物?事出有因,我保证就这一次。”
苏沅兮懒得分辨是真是假,“这是哪?”
睡了太久,她的声音又软又哑。
“菲尔德的庄园,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但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
江聿琛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我知道容晏有能耐找到这里,但他若是想强闯,我会调动军队镇压,到时候引起的,就是涉及政.治的纷争。”
苏沅兮心底一沉,她知道,江聿琛不是在开玩笑。
“你想引他过来?”
“他要是能知难而退,倒是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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