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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欲横流的世界充斥着谎言、虚伪,在他们的圈子里,人心往往最难以揣摩。
男人会对一个只见过数面的女人感兴趣,说直白点,无非是见色起意。
以容晏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样的兴趣,其中又有几分真心?
“想多了,没有的事。”
苏沅兮拿出手机,岔开了话题,“把你的个人简历发我一份。”
乔宓习惯了对苏沅兮无条件信任,等发过去了,才后知后觉地问,“用来干什么?”
“送你的‘好处’。”苏沅兮轻描淡写地弯唇,“医研所的面试邀请函。”
乔宓当场呆住。
……
同一时间,京大附属医院。
容老夫人的冠脉支架手术由赵院长亲自主刀,完成得十分顺利。
手术过后的第二天,她睡醒过来,正想动一动僵硬的身子,病房里传来一道低哑的嗓音。
“您老还是别折腾了,好好躺着不行?”
容老夫人吃力地扭过头,视线中,容晏倚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外披着一件及膝的长风衣,西裤的裤线熨烫得笔直。
“来多久了?”容老夫人问道。
“刚到。”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钟屿提着保温桶走进来,“五爷,您一大早赶过来,连早饭都没吃……”
忽地,他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扎在身上。
钟屿:“?”
容晏似笑非笑地朝门口昂首,“滚出去。”
钟屿忙不迭放下东西跑路。
病房里一阵短暂的静默,容老夫人勉强挪了下手臂,“那天救了我的丫头,是苏家的小千金?”
容晏支着额角,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怎么,是个女的你都要打听一番,看适不适合嫁到容家?”
容老夫人平心静气地说,“阿晏,你如今也二十七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真有时间操心我,不如管管你的好孙子们。”容晏嗤笑,“精明了一辈子,还能被这种伎俩算计。”
“老四心浮气躁,成不了大事,这次是被旁人当做了出头鸟。”
容晏站起身,走到床边调高了床位,“看来你也没老糊涂。”
“我会宣布将他逐出容家,遣送到国外,他手里现有的股权全部转到你名下。”容老夫人的声音干涩沙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不用摆出特意为我着想的样子,差点死了的人又不是我。”容晏的目色尽是不屑。
容老夫人疲倦地闭上眼,长长叹息,“阿晏,我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但该是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得到。”
容晏低低地笑了一声,单手撑着床头柜,黑眸幽暗得没有半点温度,“你指的是,家主的位置?”
容老夫人点头。
“如果我不想要它,而是想毁了它呢?”容晏的语气平淡,眼神却冷得不似在开玩笑。
容老夫人的脸色僵住,“你……”
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