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武是满肚子的郁闷,不知道房遗爱这会又是抽了什么风,但想到自己被诓骗的事情,决定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一会又中了他的圈套,被拉去再做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打定主意,李振武就顺着他的话,转身瞪着眼睛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听公子的,还不赶紧松绑,这点小事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一众人见李振武发火,吓得赶忙上前给绑来的几个人解开了绳子。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李振武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也丝毫不敢懈怠。
绳子解开了,一众被绑来的工匠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帮匪人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好,不过也大致猜的出来,房遗爱应该就是这帮匪人的头子了。
于是这绳子一松开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在房遗爱跟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大王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四个孩子,所有的家当都在这儿了,真的再没什么私藏,求您放过我们吧。”
一个人一代头,其余人也都纷纷跟着七嘴八舌地哭诉,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岁儿女云云……听的房遗爱心里一阵恶汗,你说人家第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算了,毕竟人家真的有老有小,但你们这后面的那几个光棍,连个媳妇都没有,还说有儿女这个就过分了啊,睁眼说瞎话!
越听房遗爱就越觉得无语,但毕竟人是自个弄来的,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估计也别想这些人帮忙干什么活。
房遗爱摇了摇头,迈步上前双手微微往下压了压,说道:“大家都静一静,先别忙着哭,我向大家先说一下为什么要带大家来的原因。”
然而他这一开口,底下的哭声更大了,至于他说的什么话,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只是一个劲的求饶,让放他们走之类的话。
这可让房遗爱一阵头疼,这样子可不行,得想法子让他们安静才可以。
微微沉吟了一下,他目光扫视到夹杂在人群中哭的声音最大的妇孺,眼珠子转了转顿时主意就上了心头,只见他脸色猛的一沉,大声喝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谁哭的声音最大,我就先杀谁!现在开始,我数三声,三声过后谁还在哭,我就让我这些弟兄们抓谁出来。一、二……”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脸惊慌瑟瑟发抖的看着房遗爱,妇女们也都拼命的哄着孩子,让他们不要发出声音。
房遗爱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咧嘴一笑,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逼着本少爷发火。漱,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高阳公主听见他这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行了,快别贫嘴了,毕竟咱们是有求人家,别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反正都已经不舒服了,再多不舒服一会也无所谓。我看了,今天就算是说了好话,他们也不见得会留下,所以我打算来强的。”房遗爱撇了撇嘴说道。
高阳公主一惊,皱眉说道:“你……你不是说准备好了说辞么,怎么这会又要强逼人家了?”
房遗爱呵呵一笑,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同意才怪!非常时期自然得用非常手段,就这破地方你说破了天人家也不见得愿意留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强迫,然后再提高待遇,不要亏待人家就行。他也没打算能在人家心里落下什么好,但自己该给的也一分不少的都给他们,这笔良心帐一定要做好!
因此,他并没有理会高阳公主的抗议,直接面朝着被抓来的工匠,说道:“请你们来乃是为了一件事,本少爷看上了你们的手艺,想请你们帮我做一样东西。若是做得好了,就放你们回去。但要是有谁敢偷奸耍滑,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你们有家室的就给他们收尸。至于没有家人的,那我就让我身旁的这位兄弟把你的手指头一个个扳断。有胆子的可以试一试,我可告诉你们,这位兄弟可是纵横河州,兰州等四县第一土匪头子,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名头能夜止小儿啼哭!”
李振武一听房遗爱这话,脸上肌肉微微抽了抽,他觉得自己的名声要被房遗爱给彻底败坏了!实在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太丢人了……
事实上觉得丢人的也不止他一个,高阳公主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个家伙已经不能用无耻来形容了,简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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