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五年五月时,有外臣归京,这算是大清的重大事情,大概每十年一次,就是镇守边疆的臣子会回京朝见,雍正王朝还是第一次,胤禛很是重视,这涉及到了国家军权的问题,自然是该重视,为此前朝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并且预计在五月二十五日,处理完国家大事儿之后,要在宫廷内大办宴席,一般如这等大事儿,至少要提前个三五月准备的,而今年,皇上算是心血来潮要把这些镇守边疆的臣子们召回京城来,一则要跟他们面谈此时边疆的大事儿,二则只怕也要亲自检阅将士们。
不管是那个帝王,都会很重视军权的,他登基以来,铲除政敌,排除异己,甚至于杀有功之臣等等,此时此刻几乎是将国家大权紧紧地拽在了手中,后期又建立军机处这般直接面呈圣上的机构,更是无旁人可再分权,其次也风行雷速地处理了康熙晚年时期留下的军机弊端等等。
前朝的事情,我们是涉及不到的,唯独这个宴席的重担落在后宫嫔妃的身上,甄嬛以身体不适为由,其次说谦贵人临盆在即,要前往圆明园照料,竟然将这件事情如数推到了我的手中,我不是不愿意做,也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而是我知道,做得越多,便越是容易被人抓住痛脚。
沈眉庄死后,我与她的矛盾更是尖锐,此时此刻,她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谦贵人腹中的孩子,胤禛已经明确地说过,谦贵人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会给她抚养的,为此,胤禛都不愿意提升谦贵人的位份,毕竟相比之下,胤禛肯定是更加倚重甄嬛的。
若是谦贵人生下了皇子,那么甄嬛肯定会将孩子占为己有,眼下,她风头正是旺盛,若是得了皇子,必定会有人奏请封她为皇后的,即便不封为皇后,这个孩子算是胤禛的老来得子必定是视为珍珠宝贝,也可增加她的势力。
若是胤禛心中的储君之位不属意于弘历,这个孩子对于弘历必定是一个重大的威胁的,即便他年幼,若是认了甄嬛为母,夺嫡格局将会更加明显的,胤禛有意不让弘历参与朝中大事儿,他若是私下结交朝臣,怕是会惹来非议。
这些年即便身边培养了不少人,但是此时无人在朝中重用,即便能够出谋划策,怕是也不太顶事儿的,我本想除去这个孩子,无奈初期谦贵人在永寿宫被保护得太好,后来去了圆明园更是鞭长莫及,无法得手的,有胤禛与甄嬛的双层保护,我也不敢轻易下手。
五月初四那天是胤祥的忌日,转眼,他竟然已经离开我三年了,而这三年来,他依旧根深蒂固地刻在我的心里,当年荷花池里的匆匆一见,他记了我二十余载,有了江南那番情谊,我又怎能忘记他呢?
当天胤禛也是为他举行了忌日庆典,还亲自出宫去他的葬地祭拜,我自然是无法陪同的,夜里便于豆蔻在储秀宫内做了简单的祭拜,想了往事,心中不是滋味啊?
我常常照镜子,感觉这两年老得极其的快,一则是与宫廷众人恶斗,精力实在太费了,几乎没得半点松懈,太过伤身伤神了,二则,也的确是年纪大了,身子也时常病病殃殃的,再无当年的明艳了,红颜注定是易老的。
我不敢在翊坤宫祭拜,而储秀宫,胤祥是豆蔻从前的主子,祭拜也是无可厚非的,之后,我到了豆蔻的闺房,谈起了一些往事儿,怀念起胤祥来。
豆蔻道:“三年了,三年了,三年了我还没有替王爷报仇,我、我好生无能啊!”是啊,三年了,三年来,我都没有碰掉甄嬛一个手指头。
而胤禛此时待我,怕也不是男女之情了,好似与他从前待皇后那般,是一种相守相伴的尊重,恩宠不多不少,相处不冷不热,再无当年的激情与兴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何等地位。
偶尔也不清楚他在我心中又是何等地位,好似我们两个都已经是心有所属,却牵强的相处在一起,我道:“是啊,跟她们恶斗起来,倒是不觉得时光过得这般快了。”
“岂有此理,皇上心中到底是如何作想的?怎么就那么倚重那个贱人呢?为了她,谦贵人的感受也是不重要的,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拱手让人啊?”豆蔻不解地问道,这孩子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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