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跟随甄嬛多年,她出了事儿,甄嬛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当天夜晚,浣碧就死在慎刑司了,甄嬛夜半跑到了慎刑司是哭得死去活来的。
次日,皇上就回宫了,得知了浣碧的事情,因为浣碧已死,死无对证,她是不是甄家的私生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生母到底是何人?对于沈眉庄所言,也没得任何的证据?故此也定不了甄家的什么罪过了。
甄嬛说:“浣碧的确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父亲醉酒与家中一婢女发生了关系,只因我母亲生性善妒,父亲对她本也是一心一意,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敢声张,父亲知道我性情稳重,我七八岁的时候便将事情告知了我,让我好生照顾这个妹妹,故此,臣妾入宫的时候也将她带进了宫,本是想着她年岁大些,为她寻一户好人家,这些年臣妾身子一直不是太好,浣碧也舍不得离开我,就留到了现在。”
胤禛一听便道:“你父亲爱妻是出了名,如此将事情隐瞒下来也是为了家庭和睦,也没得什么大错的。”听这口吻,胤禛是不打算追究的,对沈眉庄道:“谨贵妃怀着身孕,这些事情便不要理会了。”
沈眉庄道:“臣妾也是心急了,臣妾与浣碧也是旧相识了,知道了这些事情,心中很是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沈眉庄说到此处,微微一低头,小心翼翼禀告道:“自然,臣妾也是有私心的,臣妾与淑贵妃姐妹情深,臣妾亲自审理,若是此事为真,这可是欺君之罪,臣妾也好为甄家想个法子兜转才是,如今既然不是,臣妾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然,皇上若是得知甄家伯伯与明朝乱党私生儿女,怕是会迁怒甄家的。可怜那浣碧,竟然为了保全甄家而咬舌自尽,想来都怪臣妾太过心急了,惹出这样的事情,得知浣碧出事儿,臣妾的胎儿更是不稳了,昨夜里,疼了大半夜的。”
说着可怜兮兮,胤禛也不说什么了?道:“你养胎重要,宫中若真是出了事情,不是还有熹贵妃在吗?不要太操劳。”
“是!都怪臣妾有私心,还请皇上责罚。”沈眉庄起身请罪。
胤禛扶起她道:“罢了,你的肚子也不小了,不要总是跪跪拜拜的,昨夜动了胎气,太医怎么说?”接着便牵着沈眉庄的手离去了,道:“朕送你回长春宫!”
他们离去了,我也该离去了,甄嬛得知浣碧死得这般凄惨,自然心中也不好受的,幸亏皇上没太过追究,不然她们甄家也逃不过的,当年她父亲就有过“文字狱”的事情,今日再与明朝乱党有干系,这还不得让她们甄家死无葬身之地啊?
此事,很明显皇上是偏着沈眉庄的,她又是不祥之人,不能出永寿宫,加上浣碧的事情,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没想到当初佟佳月宾连续三计连消带打的都没有将她拉下,今日沈眉庄一个“不详”的莫须有的罪名便让她给困住了。
虽然此时她的根基还未动,但是很明显有了动摇的倾向,弘历此时已经暗中在她族兄甄平所领的军队之中开始做文章,若是再用外戚来给她致命一击的话,怕是她也无力回天了,皇上虽然说将谦贵人的孩子给她抚养,但是她能不能等到谦贵人的孩子出生怕还是个问号了。
皇上与沈眉庄走了,那我也不能久留了,临走时,甄嬛喊住我道:“熹贵妃,你这招反间计倒是用得巧妙啊?不过,你若是以为区区一个沈眉庄就能够绊倒我,那么你便想得太过天真了。”
我笑道:“淑贵妃,如今谨贵妃与你同为贵妃,平起平坐,甚至于她比你年长,比你先行承宠,此时比你更加得宠,就本宫都不敢直呼她的闺名了,你是否要该改口了?”
她一下子折了两个妹妹在沈眉庄的手中,她心中再考虑她与沈眉庄的姐妹情深怕是也不能同归于好了,我也不担心她们在联手与我作对了,她没言语,我继续道:“昨夜谨贵妃动了胎气,不知道是否与你这个不祥之人有干系呢?浣碧就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终究是个贱婢所生的贱种,你这又是何必呢?当时本宫也在,温太医也在,当时浣碧是要咬舌自尽,谨贵妃是不允许的,故此才派人割了她的舌头,免得她再咬,并且派温太医及时医治,想来是浣碧出身太卑微,故此命太薄,于是就这般去了……”。
我越是说,她的脸色越是难看,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也并不解恨,比起浣碧,百合的死更为惨烈,而这浣碧本就是个令人生厌的人,如此也算是报应了,不过她宁死也不愿意连累甄家的节气倒是赢得我几分高看?
这宁死不屈的人,总是比那贪生怕死的人更值得可敬的。
不久之后,承乾宫的欣嫔到皇上面前去状告沈眉庄说她的胎儿有问题,因为她无意之中在给她看病的王太医那里得知沈眉庄在吃堕胎的药。
欣嫔戴丽顰可是宫中的老人了,从府邸时期就伺候胤禛,只是因为资质平庸,很少得到圣宠,而她本身是个懂得进退的人物,故此多年在宫中能够明哲保身,倒是不知道这次她怎么会突然冒出头来。
刚刚回宫的时候,我与她谈过,不过她向来懂得保护自己,只是没有参与到我与甄嬛的事情里来,而是避讳而过,她对胤禛道:“臣妾心中不安,故此来禀告皇上,但是臣妾也不敢确定,那太医臣妾已经扣下,等待皇上盘问。”
沈眉庄是当事人,甄嬛此时算是被禁足了,故此此事儿,胤禛处理时叫上了我,我事先派人去长春宫禀告此事,好让她事先做个准备。
王太医兢兢战战地道:“微臣、微臣也是奉命行事啊!谨贵妃的胎儿怕是已经胎死腹中了,但是谨贵妃说,即便这个孩子要掉,也要掉得有价值,故此、故此她、她……”。
听到此处,胤禛有些不高兴了问道:“她、她想要干什么?”
“谨贵妃说,龙胎要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故此、故此命微臣给她开了堕胎的药,想要、想要陷害……”说到此处胤禛已然发怒了,不发怒也是奇怪的,一则他的孩子已经被胎死腹中了,而沈眉庄不为其难过,竟然还想着去陷害谁?
故此便要去长春宫兴师问罪,我拦住道:“皇上切莫动气,这不过是王太医一面之词而已,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谨贵妃为何偏偏找他要堕胎药啊?咱们还是请太医院的太医们仔细检查一下才是,事关皇嗣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胤禛这才平息怒火,然而刚刚到长春宫,还未走进去,便听见沈眉庄的声音喊道:“岂有此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说着不知道把什么给砸在了地上,“砰”一声响了起来,胤禛与我走了进去,胤禛压住心中怒火冷冷问道:“这是怎么啦?”
我忙着给沈眉庄使眼色,她领会道:“回皇上,臣妾一时害喜厉害,脾气也有些不温和,今儿看见这栗子糕格外的生气,一不小心就砸了。”
胤禛再问道:“这栗子糕是哪里来的?”
不等沈眉庄言语,便听见她房里的小丫鬟道:“回皇上,是永寿宫的淑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所以我们家娘娘才会这么生气?娘娘怀孕以来,生怕胎儿出了意外,故此很是小心谨慎,特别是从永寿宫过来的东西……”。
胤禛已经从王太医那边得知沈眉庄要利用她腹中的胎儿陷害谁?此时看见她砸了从永寿宫过来的东西,心中便更是有了个疑虑了。
便道:“朕听说谨贵妃的胎儿不适,特意来瞧瞧,来人,传太医……”。
沈眉庄赔笑道:“谢皇上关心,臣妾挺好的,臣妾的胎儿一直都是温太医在照料,他医术高超,一切都好!”
胤禛强调道:“那就一定要将温太医请过来。”
等着各位太医为沈眉庄诊完脉之后,统统都是摇头叹息的,统一口径道:“谨贵妃母体虚弱,而且近来可能是太过操劳了,已经胎死腹中了。”
沈眉庄一听垂泪摇头道:“不、不可能,本宫的胎儿好得很!本宫还能够感受到他在踹本宫,他怎么会胎死腹中呢?”
她拽着胤禛的手道:“皇上,不信您摸一摸,臣妾还能够感觉到胎动的,怎么会胎死腹中呢?你们这群太医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敢如此来诅咒本宫?啊?”
此时温太医还没有过来,沈眉庄央求道:“皇上,臣妾的胎儿一直都是温太医来照顾的,除了温太医的话,臣妾谁也不相信,谁也不相信。”
稍后,温太医便过来了,沈眉庄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道:“温太医,本宫的胎不会有问题的,对不对?”
温太医只是奉命给她诊脉一句话也不说,沈眉庄泪眼婆娑地道:“温太医,你知道本宫要这个孩子多么的不容易么?你知道本宫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么?我的孩子不会有问题,他好好的,你告诉皇上她还好好的。”
等着温太医禀告胤禛道:“皇上恕罪,微臣该死,微臣近来家父身体微恙,在身侧侍奉,告假在家,让谨贵妃胎死腹中,微臣重罪,请皇上受罪。”
听到此处,沈眉庄好似一下子就疯了,拽着温太医道:“你、你在说什么?不可能,我的胎儿没死,我的胎儿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她几乎是用用尽全力在咆哮的,嗓子似乎都哑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我从来都没有生过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她如同疯了般要去打温太医,身边好些人都拉扯不住,胎死腹中只怕还能够惹来皇上的几分怜惜,可惜根据王太医的证词,她可不仅仅是胎死腹中,而是知道胎死腹中并且妄想利用这个事情陷害淑贵妃。
胤禛心中只怕是生气极了,瞧见沈眉庄这幅模样,只怕心都凉了,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深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胎儿已经死了,该如何就如何吧!月份已经大了,死胎留在肚子里也不行,想办法拿出来……”。
说着便走了,没有半点迟疑!我瞧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他终究是个无情的人,当日得知沈眉庄有孕的时候,他高兴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今日知道孩子没有了,竟然是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此时沈眉庄的孩子已经是五六个月了,肚子已经挺大的了,要把死胎从肚子了拿出来,只怕要断送她的半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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