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淑妃挺着大肚子,看着那精美盒子里的发油,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敬妃,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胤禛气急败坏将那盒发油扔在敬妃的面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敬妃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拼命地摇头道:“皇上……皇上……”
皇上狠狠道:“你叫朕做什么?朕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妾……臣妾只是……呜呜呜……臣妾……”我派人在咸福宫中搜出了大量的藜芦,再从太医揪出了个太医来指证她,然后随意从咸福宫找了个伺候她的宫女来作证,本来就是她做的,而且还亲口承认了,也算不得冤枉她,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臣妾无话可所,臣妾只是一时迷惑,坐下了错事,还请皇上饶命。”敬妃重重朝地上磕了个头,随后抬头狠狠地朝我看来,我想着,你自己做的事儿,我也没冤枉你,用不着这样怨恨的瞧着我,何况,你用藜芦害我的事儿,我还没给你抖露出来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连自己的孩子都送给你养,你为什么还害我的孩子?为什么?”淑妃撕心裂肺地喊着,这才是我的目的所在,想着甄嬛要是知道她一直尊重与相互相助的敬妃正挖空了心思毒害她的孩子,她能受得了吗?
敬妃不答,淑妃激动道:“你有没有虐待我的女儿,虐待我的绾绾?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说着就想着要跟敬妃拼命的趋势,惠嫔在一旁扶着她,劝慰她不要太冲动,敬妃只是一味的哭。
皇后道:“惠嫔,快把淑妃扶进去,别动了胎气……”惠嫔便将伤心欲绝的淑妃搀和着扶了进去,胤禛沉着脸,起身走到敬妃面前道:“敬妃,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你有多喜欢孩子吗?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来?你为什么要害朕的孩子?”
“臣妾一时糊涂,臣妾魔障了……臣妾不想的,臣妾真的喜欢孩子……皇上,看在臣妾这么多年侍奉您的奉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敬妃爬到皇上的脚下拉扯着他的衣摆求情道。
皇上却并未动恻隐之心狠狠道:“将茱萸公主先送到长春宫给惠嫔抚养,敬妃,夺去封号,废去妃位,打入冷宫……”
“皇上……不能啊,不能啊,皇上,求求您不要把公主带走……臣妾求您了……”胤禛理都不理,抬脚甩开了敬妃手,命令道:“拖出去……”
我连忙跪地求情道:“皇上,臣妾相信敬妃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念在她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众人都惊讶我竟然会为敬妃求情?胤禛也是一愣看着我道:“你为这个毒妇求情?她要谋害朕的孩子……”
“臣妾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的姐妹……何况,皇上不也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敬妃虽然有错,毕竟没造成大害……”胤禛听后,不由觉得对我刮目相看,我这是在博好名儿呢。
皇后也道:“皇上,熹妃言之有理,幸亏淑妃的胎儿没事儿,不然……敬妃万死也难辞其咎,眼下胎儿平安,以臣妾之见,还是从轻处理吧!”
胤禛怒视敬妃一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咸福宫敬妃,谋害龙胎,罪不可恕,降位为贵人,迁往蓬莱岛居住,没得圣谕不得踏出蓬莱岛一般,幽禁终生。”
敬妃听后身子一歪便摔倒在地,如同昏厥了一般,胤禛觉得厌烦,便入内去看淑妃了,皇后也跟着进去了,朝我道:“此事熹妃可是立了大功,送‘敬贵人’去蓬莱岛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我挑嘴一笑,不知道里面的淑妃如今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呢?你们不是连成一线对付我吗?如此也让你们尝一尝反目成仇的滋味,我亲自扶起她道:“你该怎么谢本宫啊?本宫没让你去冷宫,从此以后,你便可以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了,我也不会让你孤单的,你们家送进来的那个若水,本宫会一起给你送过去的……”
她狠狠地甩开我的手骂道:“贱人……贱人……”
“好啦,我的好姐妹,去蓬莱岛总比在冷宫好的,免得淑妃有事没事去冷宫找你寻仇多不好啊……”
“你,你……”
“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小主,到了那边也是有人伺候你的。”大功告成,名利双收。
“我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希望她的孩子生不出来吗?你要指证我,为什么不等那藜芦取了作用再指证,不更让你合心意吗?”她不解地问道。
我笑道:“谁告诉你,我不希望她的孩子出生了?”一个孩子胎死腹中,他能心疼多久啊?若是如当初的六阿哥那般,被他宠得无边,再冷不防地没了,如此他才会心疼的。
“你……你……”她突然一手抓住我,将我摔倒在地,身子狠狠地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打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地上那一摔,感觉脑袋都嗡嗡的,幸亏在旁边伺候的人连忙将她拉开,我这才得救,却还被她踢了几脚。
“你这个贱人,我真后悔当初没杀了你,让你死灰复燃……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你可要小心了……”两个小太监都没能把她抓住,手脚并用地对我拳打脚踢,百合拿着丝巾让她的嘴给她堵了起来。
我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冷笑道:“我才舍不得让你们死,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她也冷笑道:“哼,生不如死?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咒你一天,直到你死为止,你不杀我更好,你也休想我自缢,我不会,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是怎么被她们打败的,我要看着你会有什么好结果,看着你怎么死?”
“好哇,我也想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如何将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送到蓬莱岛去……押下去……”
在我的心里,蓬莱岛这一刻就已经成为了“阴间”,那边与我们这边是不可能有联系的,去了的人,永远也休想回来,这是我对声诺的交代。
我亲自送了武雪翎坐上了去蓬莱岛的船,对于她而言,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她还活着,可是对于我而言,她已经死了,因为她这辈子都休想出来,我答应过声诺会饶过她们的性命,我就绝不会食言。
武雪翎不甘心地朝我骂道:“贱人,我斗不过你,总有人斗得过你的,你别以为你可以一路顺风一辈子,我会看着你被人斗败的。”
我定神地看着眼前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水,眺望着湖的那一边若隐若现的岛屿,我猜那边也许也不错,“好啦,好好的上路吧,我会定期派人去看你的,不会让你太无聊的,要是太闷了,听那若水弹弹琵琶也是不错的。”
那半截手指不过是用面粉做的模型而已,我可没那么心狠,不过吓唬吓唬她而已,我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我要把她们统统都送过去。
回到翊坤宫时,裕嫔已经在等我,见了我却并未行礼,也未笑,冷着脸,我猜她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她待我总是好的,我不想与她为敌,但是她若是非要拦着我的话,我也只能将这个绊脚的石头搬走了。
“我没有冤枉她,她亲口告诉我的……”我淡淡说道,按武雪翎对我的事情来说,我这样对她已经是仁慈了。
裕嫔轻轻呵了一口气,道:“我是来谢谢你饶了雪妹妹的性命的,我真不想见着你们这样……”她无力地靠着坐垫坐下,我打发了人出去,想着告诉她武雪翎是怎么对我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必与任何人解释或者交代。
“我记得那一年你们一同入府,你容貌倾城,明艳动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你的身上,雪妹妹站在一旁明显逊色,可是她并没有气馁,只是淡淡的笑着,同为侧福晋,名分地位一般,她却在无形之中处处都甘居你之下……”
裕嫔摇了摇头,捏了捏鼻梁道:“紫禁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那潺潺的水声很是动听,我浅笑道:“人是会变的……”
裕嫔回身也浅笑道:“是,人是会变的,谁都会变的,我也不是当年的耿佳·子淇了。”不等我答话,她便起身告辞了,我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真的很美,外头的一道和煦的阳光映衬在她的脸上,我好似看见她眼角闪耀着一颗透明的泪。
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我真担心,她再这样的周旋在我与皇后之间,终究有一天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牺牲品的,紫禁城内什么人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好人,胤禛见淑妃遭此横祸,难免有着一丝丝的怜悯,当夜便宿在永寿宫,我想着如此也好,我便不必在面对他了,每当与他在一起,我仿佛就能听见我的孩子,在呼唤着我。
“额娘,额娘……”四个月了,他已经四个月了,我都能感受得到他在我的肚子里乱动了,偶尔还我还会感觉他在踢我?他害死了我的孩子,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机会,我也要让她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转眼便是弘历与弘昼的婚期,裕嫔虽然也帮着筹备,但是弘昼的身体不太好,她多半的时候在于关怀弘昼的身子,大部分的事儿都堆积在我这边,加上娶的两个儿媳妇又不是我喜欢的,故此感觉疲惫不堪。
弘历与苼瑶,弘昼与润儿两对新人是一同行礼的,婚礼在太和殿举行,两位皇子同日大婚自然要宴请皇亲贵戚与文武百官的,可是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怡亲王与福晋还有和惠公主却并未出席,福晋病重了,王爷与公主都无法离身,只是托人带了礼物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失望似的,好像很想见到他们一家人,一系列的繁琐礼节,迎娶、行礼、朝拜等等事儿将紫禁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穿金戴银,盛装打扮的。
帝后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与凤袍端坐在大殿之上,两位新人牵着大红喜球,一同走入殿内,胤禛乐得都有些合不拢嘴了,我与裕嫔倒是没这样的高兴,弘历呢?就更是郁闷了,弘昼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两个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便更看不出什么喜怒来了。
胤禛道:“朕即将半百,可算是喝着这杯媳妇茶了……哈哈……”
行礼之后便也赏赐了不少东西,可是弘昼的明显比弘历的要优越,这让我与弘历都很难堪,而胤禛却觉得理所当然似的,让在场的皇亲贵戚与文武百官心中都有了个底,这弘历是比不上弘昼了,至少在皇上的心中是这样的,便也有着看低弘历的姿态了,就连那苼瑶的阿玛李荣保也颇有觉得没能将女儿嫁给五阿哥深表遗憾。
弘历更是愁闷不堪,我想着,我是妃,弘历是我的儿子,身份地位理应比弘昼这个嫔位的儿子更加尊贵些,何况弘历为长,怎么想都不能如此厚此薄彼的,我不甘心,便在苼瑶跟我行婆媳之礼时,道:“本宫也没得别的赏你的,还在皇上疼爱本宫时常赏赐一些金额首饰,便借花献佛赏赐给你吧……”
百合领着疑云、风儿、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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