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心,你此后就好好地伺候五阿哥吧!”胤禛虽然没说话但是已经默许了,弘昼大悦道:“紫禁城的宫女就是比雍和宫的好,大额娘身边的人更是好得没话说了,瞧这樱桃小嘴,楚楚动人的摸样,像极了戏文里的丽娘。”
“昼儿,不要再说了,你皇阿玛要生气了。”裕嫔见胤禛脸色不好,忙着阻止道,弘昼不解问:“阿玛为何要生气?古人言,食色性也,孩儿喜欢女子,阿玛哪里会生气的嘛?”
胤禛无奈道:“昼儿也的确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了,皇后,命大臣们将年纪相仿的女子生辰八字呈上来看看是否有合适的?紫禁城也许久没办过喜事了。”
“皇上,说到昼儿大婚之事,臣妾有一时相求……”胤禛听闻不知为何大悦道:“子淇,有何有所求?但说无妨……”
裕嫔道:“皇上可还记得,昼儿还有一个哥哥,养在圆明园里……”她所有的是弘历,可惜谁不知道那是胤禛心中的一根刺啊?一夜风流留下的孽障,生母卑微得连洗脚的丫头都不如,对于皇上而言简直就是侮辱,却偏生还留下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额娘说的是四哥?对啊,阿玛不如也把四哥接进紫禁城吧,兄弟们在一块也热闹些,孩儿也不必大老远地跑去圆明园看他,十月里,孩儿去看过四哥一回,四哥的箭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够闭着眼睛听声儿射中铜钱来?孩儿看了真是又惊又喜的。”
“哦?有此等事儿?”听了弘昼的话,他似乎对这个卑贱的儿子产生了些兴趣,她那个卑贱的生母我是见过的,是雍王府厨房的烧火丫头,康熙五十年的八月突然听闻厨房里有个丫头产子,惊动了一府的人,她不仅仅样貌丑陋,脸上有着一块红红的胎记,还痴痴傻傻的,突然生下了个儿子,这还不够大伙惊讶的啊?偏生最后查出来罪魁祸首还是王爷,偏偏此事还不知是谁给告诉了隔壁的廉亲王,偏生那么不巧的传到了先皇的耳朵里,知道他添了个儿子,那不认也得认了,幸亏那个傻女人产子之后就死了,不然他这张老脸更是挂不住了,故此也不得不认下这个儿子,信手拈来取了一个日历的历字,就有了弘历,横看竖看这都是他的侮辱,故此他一点也不待见,恨不得他去死的,偏生这孩子还命大福大,竟然平平安安地长了这么大。
“不满皇上,臣妾已经认弘历当自个的孩子了,皇上既然要接臣妾母子入宫,那请皇上将弘历也一同接入紫禁城吧!”裕嫔俯身相求道,胤禛思索一翻点头道:“那就一起接进来吧,也好让昼儿有个伴!”
“谢皇上!”裕嫔大悦,开朗地笑了起来,胤禛道:“子淇,好些年没在朕面前笑过了,真好看!”裕嫔不由羞涩道:“臣妾让皇上见笑了。”
皇后道:“可不是,裕嫔的笑容向来是雍王府一道亮丽风景的,妯娌们之间无人不说,裕嫔的笑宛如清风扶柳,残冬暖阳……”
胤禛接口道:“风舞柳絮,飘扬白雪,更如东起晨曦,西下霞红……”
我插嘴道:“也是开得含蓄的玫瑰,含苞欲放。”
敬妃道:“更如月下的夜来香,悄然芬芳!”
淑婉贵妃也道:“蔟蔟琼瑶屑,花神点缀工。似知吟兴动,满面是春风,裕嫔姐姐的一笑何止倾城乎?”裕嫔被众人也夸耀都不好意思,别过脸去道:“姐妹们,谬赞了,臣妾人老珠黄之人,哪里就能笑靥如花了呢?”
弘昼忙道:“额娘的笑自然是最美的,倾国倾城也难见的,阿玛,孩儿也许久不见额娘笑了。”
裕嫔越是羞涩朝弘昼的额头打了一下道:“莫非额娘在昼儿面前都是愁眉苦脸么?那日里没笑了?”
弘昼道:“可额娘平日的笑与今儿的笑并不相似,平常都是‘笑容可掬宛如松’今儿是‘万物苏醒一棠红’。”弘昼用唱腔唱道,更是让裕嫔羞涩不已,低头回避,谁知那一低头的温柔更是让众人倾心,原来女子容貌并不在于美,而在于她这个人散放出来的人格魅力,她已经年长,按样貌自然不如淑婉贵妃,可惜这温柔贤淑的韵味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子淇,想必入宫累了,朕送你回永和宫歇息如何?”胤禛提议道,裕嫔也难以拒绝,便只能应许,皇后道:“那臣妾也命人引五阿哥到凝晖堂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好及时更改,臣妾唯恐昼儿住不惯呢?”
皇上便引着裕嫔一同离去,皇后也命人将弘昼带累下去,景仁宫内众人便也想着对于裕嫔跟五阿哥讨论一番,特别是淑婉贵妃、惠嫔、秀嫔这些没见过裕嫔的,更是觉得新鲜,何况皇上刚刚待裕嫔的态度,更是让这些后宫里的女子要沸腾沸腾了。
“皇后娘娘,臣妾道是听闻过裕嫔娘娘,却不知裕嫔娘娘如此受皇上恩宠啊?臣妾只当皇上独留她在雍和宫内遗弃她呢?殊不知……”秀嫔问道,当日我也当是胤禛撇弃了裕嫔呢?可如今看来,未必,毕竟也是多年夫妻感情,哪里就会因为一只手镯而不理不顾的,弘昼如此不学无术当着他的面贪图美色,他也不动气,估计除了看在他声虚体弱的份上,更多的还是这个生母的缘故。
“胡说!裕嫔从前是皇上宠妾,又为皇上生下五阿哥,哪里会被遗弃呢?只是裕嫔性子念旧,舍不得雍和宫的那片梅林罢了。若说起皇上待裕嫔的宠爱只怕在做的各位谁也比不上呢?”
“哦?那皇后娘娘给大家伙儿讲讲吧!”秀嫔好奇的问道,我也好奇,我只略有耳闻而已,何况我进府之后,皇上好像待她并不好?不过是相敬如冰罢了……
“是么?怎么都不见皇上提起过?臣妾只当裕嫔娘娘为了五阿哥的病情自愿留在雍和宫求神拜佛,以保五阿哥身体健康呢?”淑婉贵妃也有了性质。
德端贵妃道:“那不过是过往的事儿,何必再提起?”
皇后道:“皇上是生怕近乡情更怯,才不提起的罢了,遥想当年皇上对裕嫔可谓梦牵魂萦的,日日都会吟诗作对,淑婉贵妃不是没见过皇上的丹青么?皇上一般不做画的,即便画也绝不会画女子,即便画了也不准人瞧见的。”
淑婉贵妃疑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呢?”
皇后笑而不答,朝秀嫔道:“文绣,你现在可知道皇上为你作画是何等大的恩典了吧?”又朝众人道:“本宫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哦,对了,听丫头们说,弘昼折了倚梅园的红梅?贵妃不要介意,折了就折了,皇上不会怪罪的,本宫也不会。”这两句语气深长的话另淑婉贵妃更是郁闷,面朝德端贵妃露出因疑问之态来。
我也很想知道,却没得人去问,皇上不作画这跟裕嫔有何干系呢?
还未走出景仁宫便听见侍女议论道:“常常听闻裕嫔娘娘性情极好,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真是好主子……”
另一名侍女道:“皇后娘娘总是说淑婉贵妃的性情跟裕嫔娘娘相似,都是出生书香门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难得的是都能歌善舞……”
“难怪皇后娘娘待淑婉贵妃如此好……”两名侍女的几言几语不得不让众人深思,这是何意?莫非?我心中想着,莫非淑婉贵妃在皇上心中只是裕嫔的一个替身而已?那恐怕除了容貌,别的都不配吧,裕嫔何等豁达宽容之人,哪里如她那般毒辣?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淑婉贵妃吟道,匆匆地离开了景仁宫,敬妃与惠嫔忙着追了出去,众人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便也各自带着疑问离去了。
德端贵妃则是有着想要陪我走一程好好聊聊的趋势。
她问道:“这接裕嫔母子入宫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我道:“为何如此问?”
“三阿哥给赐死了,你还不忙着找靠山么?只可惜五阿哥未必能靠得上啊?”
“既然如此,臣妾自然不会如此傻了?”我是要找靠山,可是要找也要找个能靠得住的,可是眼观如今情势,最能靠得住的只怕就是皇上了,然后就是让皇后没了筹码,六阿哥长不大,七阿哥自幼没得亲娘,未必能长大,即便能长大也未必就能让皇后靠得住了,不是还有一位亲姨娘在宫中吗?
“不过,臣妾倒是好奇得很?裕嫔的性情跟淑婉贵妃真的如此相像么?如此说来的,裕嫔回宫,淑婉贵妃要失宠了说不定呢?”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皇后想将裕嫔母子接入紫禁城便合情合理了。
她接着淑婉贵妃的手除去了三阿哥,眼下宫中已经无人能够威胁到她,那淑婉贵妃自然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是狡兔死,走狗烹了,难怪要命侍女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儿。
“哼!淑婉贵妃失宠,你只怕也未必能好的?本宫就不相信,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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