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王脸上一丝不自然,叹息一声:”道长,那紫微星真的是在褶褶生辉?”
“你自己看吧。”道长含笑道:“每逢天下大乱时,紫微星都会给出预兆。”
世子李建眯着眼睛望着夜空:”父王,我觉得,是特别亮呢!“
“难道,天下真要大乱?不是说大乱将起,会有预兆么?“一心想窥得天机,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皇帝命。真说给他听了,又畏畏缩缩,庸才都是这样。
预兆?天灾水祸不算?真不算!天灾年年都有,不稀奇。楚王也没有亲自去西北看个究竟。不知道天灾有长短,有轻重。他说的预兆,是指上天会安排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必将大乱!而且,覆巢之下,王府难以幸免!”长生道长心一横,赌一赌,搏一搏,反正都是以小博大!咬牙道:“至于预兆,王爷很快就会看到!北方必有蹊跷!“
预兆这事儿,看你怎么看,你心里想要,反正怪事年年有,总有一件套的上。实在不行,贫道想办法再去京城捣鼓一下!
“预兆未现,本王心里没底。唉!本王自觉,能力也不足啊!”楚王又叹口气。
”本朝开国皇帝,不是领兵大将,也没有睿智谋略。汉高祖刘邦,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蜀国刘皇叔,一身本事就是哭。还不是一样称皇称帝,成就一番霸业!古往今来,千古皇帝,有谁是文武双全或者沙场万人敌?“
“本王也没人辅佐啊!”
“那是王爷还没有竖旗!天命所归,自有人来投。“长生道长微笑道:”王爷,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王爷若是难以决断,不如先暗中招兵买马,静观时态。“
......
长生道长数着日子,到点说走就走。是该走了,游说是技术活,点到为止最好,纠缠不休对方反生厌恶。
该下的种子已经种下,开始生根发芽。以后适当浇水施肥,都会破土而出!实在是个烂苗子,长不出来,那也就只有算了。
这一日,楚王率众亲自将长生道长礼送出门,楚王再次出言挽留。长生道长不允,坚持要走。北方预兆万一真没有出现,自己还得想法要去弄一出。
楚王无奈,长生道长遂与众人纷纷告别。孙正义等人是真心相送,就差满脸堆笑了。孙长史是王府属官首席,怎么也得客套几句。孙长史硬憋出一点愁容,道:”平日里与道长论道还不以为异,今日真说到别离,心里还是依依难舍,很想道长再多留些时日。“
长生道长嗬嗬两声,道:“若孙长史难舍,那贫道再多留几日?”
孙正义脸色一变,满是尴尬:“不敢,不敢耽误道长行程。也不敢坏道长七七四十九日的约定。下次,下次孙某再来求教道长。”
楚王命人送上一小盘金锭作为答谢,盘缠。长生道长潇洒挥挥手,不带走一块金锭。吃喝可以,双修可以,拿金银就俗了!有损道长仙誉。
见灰色身影慢慢在前方越变越小,孙长史长舒一口气:“王爷,回府吧。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说的话也未必句句成谶。“
孙长史虽是朝廷派遣,但与楚王相处甚久,又被楚王成功拉拢。楚王还是把他看成自己心腹。楚王自已又优柔寡断,需要其他人的一些看法。所以长生道长的一些话,意见,楚王还是要说给大家听,一起参详参详。
只是现在,人还未散尽,那不是还能看见一个灰影?孙长史就开始背后闲话,你当面怎么不敢说?只敢躲?楚王撇撇嘴:“我也没说道长每一句话都是真知灼见,道长也是观星预测。”
孙长史摇头道:“可长生道长有些话还是危言耸听,什么天下大乱,北方即将显出预兆。这些荒诞言论,王爷可别上心。如今大华确实有些不顺,但两百年根基,岂是轻易可撼?”
世子李建道:“那万一北方真出了预兆呢?”
楚王如果荣登九五,或者割据一方。自己就不是世子,而是太子。藩王都想做皇帝,世子都想做太子,这乃本性。
孙长史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别把一般民间传闻夸大,以讹传讹就成。“
侍卫长马洪道:“孙长史所言极是,但世子问的是,万一北方真出了预兆呢?”
马洪读书少,读书越少的人,反而越相信这些神鬼难测的事。马洪还是武将,他也想驰骋疆场打下个赫赫威名,一将功成!
孙长史被逼,赌气道:“那王爷大可依道长所言,招兵买马,先图自保!”
灰影已经完全消失,融入前方南昌城里。楚王摆摆手:“回吧!”
一群人跟着楚王刚回走几步,一名太监急急奔来:“王爷,刚收到京城飞鸽传书!前日,京城遭天谴,突遇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