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又是被蒙蔽,这并非大事,皇上应该不会太责怪楚王。若汪公公擅自发还给楚王,朝廷定一个勾结之名,这可就是大事了,对楚王反而更加不利。赵先生,你说呢?“
汪公公嘴角含笑:听见没,这才是真正的幕僚。话说得好听,有理有据。向皇上告你,那还是为你好!还得要你领情!
赵纪苦笑一下,汪公公领锦衣卫,监视楚王。那锦衣卫里面肯定有人,在监视汪公公。莫先生说得对,这事儿瞒不住。与汪公公合谋把事压下去,办不到。人家也不敢,勾结藩王欺骗皇上,那是欺君大罪!得死!
所以汪公公只会选择如实上奏。
赵纪拱手道:“那请汪公公,莫先生,上书的时候,为楚王解释几句,楚王真是被人蒙蔽,一时失察。”
汪公公无语了,连对方说话的含义都没明白,还要说这些废话?我能解释我都不会解释,更何况我还不能解释。
莫离微笑道:“赵先生放心,莫离心里有数。”
汪公公端起茶碗,莫离笑道:“天色已晚,赵先生早些回去如实禀王爷,晚了怕进不去王府了。来人,送客!”
赵纪无奈,起身行礼告辞。
赵纪出了镇守太监府,回头啐一口:“拽什么拽?我要是跟着汪公公混,比你还能办事!妈的,我还不信了,守着个王爷,还混不出头!”
汪公公已经表明态度,莫离就不得不拽一些。赵纪看不懂行情,还在埋怨,幕僚何苦为难幕僚?
赵纪拐出街道,正打算寻个客栈。忽然听得后面有人唤他:“赵先生?前面可是赵纪,赵先生?”
赵纪回头一看,那人一脸笑容,犹如遇上老熟人一般热忱。赵纪却感觉面生,心里吃不准,小心问道:“这位兄台,恕罪。我也是看你眼熟,但一时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
那人笑眯眯道:“无妨无妨,我是做布匹买卖的,我跟着我们老爷去过王府,给王府送绸缎。所以我见过赵先生。”
原来如此,赵纪这才明白,这就是个商贾管家,或者管事,只是在王府见过自己。但自己肯定不会在意他。随即打个哈哈:“这样啊!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那人又笑眯眯问道:“赵先生,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回王府?”
“我出来替王爷办点事,现在事情办完了,可王府也锁城了。我就打算,找个地方住一宿。”赵纪猛地一个念头闪过,立马换上笑脸道:“我本打算去烟柳街寻个住处,哪知道那里今夜全部闭门不营业,我这也是遇巧了。是了,你在外做买卖,交游广,信息多,知不知道哪里有能过夜的姐儿?给我说说,我去寻寻?”一想起王府今夜的舞蹈,赵纪就上火。
那人脸上露出坏笑:“哦!这样啊,我想想,嗯。南昌最好的去处就是烟柳街,但今天他们没有心思,而且,每一家都被锦衣卫轮番盘问。那里今晚肯定去不了,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好去处......”
赵纪有些不耐,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正待开口告辞,那人突然道:“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
“什么?”赵纪有些期待。
“赵先生可以随我回去!”
“你那里?”赵纪眼睛都瞪圆了,就算我好这口,也看不上你啊!
那人摆手道:“赵先生你听我说,我家老爷,一直在念叨,如果有机会认识赵先生这样的人物多好!我带你回府,老爷一定倒屐相迎。我家老爷原本就好客得很,一般客人,都会让府中歌姬好生伺候。更何况赵先生还是楚王的幕僚?不瞒你说,我家老爷养的歌姬,比之烟柳街的红牌,也毫不逊色。赵先生,不如,随我前去?”
在普通人心目中,楚王幕僚,确实是个大人物。
赵纪登时心花怒放,当下笑着给自己夸个海口:“巧了,楚王要我帮忙打理一下王府生意,我正打算多结识一些,你家老爷这样的人物。不知你家老爷,还有兄台,如何称呼?“
”赵先生不要客气,我家老爷是南昌布行会首,举子吴谨。至于我,赵先生叫我一声冯管事即可。“冯管事一脸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冯管事前面带路?”
“赵先生请!”
冯管事一路殷勤相待,自己心里却另有一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