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枫冷笑一声:“你那是冒名,不作数的!”
龙四爷心下大骇,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依仗,在人家眼里竟是冒名?冒名藩王府的人,如同冒充有功名在身,妥妥的死罪!而且这种事一查就知,谁敢冒名?秦枫这么说,摆明就是不认藩王府!或另有依仗!
无论哪一种,都是龙四难以接受的。
如是这样,自己这关就难过了!龙四爷一声厉喝:“是真是假,遣人一问便知!你无告票,眼无王法,不尊王府,你是要造反吗?“
随着龙四爷这一声吼,这一桌人皆侧身而立,做出一副威猛架势。
龙四爷威风!这几句话说得大义正气!
龙四打算,先僵持一会儿,外面自然有风吹草动!楚王的牌子已经亮出来,若是不管用,于情于理,楚王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就算自己最后扛不住,事情已经闹大,跟民团走一趟,料也出不了大事!
为了给自己再增加一些意外的优势,龙四爷看着秦枫,眼露凶光,阴测测道:“秦指挥使,这是楚王府令牌,你看都不看一眼?这不尊王府之罪,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一家多少人?可都要小心了!”
秦枫面色故作犹豫,龙四爷这一桌人,见龙四爷几句话,占尽上风。个个面露嘚瑟,神情倨傲。
正常情况下,没有官员愿意承担不尊皇家宗室的罪名。宗室毕竟是皇族,不尊宗室就是不尊皇帝。而且全大华的宗室在这方面荣辱与共,一定会群起攻之,敦促皇上严惩。都是同宗血脉,皇上多半只能应允。所以后果太严重,几乎没人承受得起。
感谢锦衣卫!工作做得细致,精通律法,黑白之间,任意切换。
秦枫待这桌人,姿态做足,笑道:“皇上,宗人府,三申五令。藩王府内上下人等。一律不得参与经商,政务。你在这条街上,参与过多少生意?领取了多少劳务费?你日日夜夜都在烟柳街厮混,整条街的民众,都能作证。我就奇了怪,堂堂楚王府的护军总旗,何时成了各大青楼的看家护院?人家来嫖妓,楚王的护院总旗守门?!我要看了你手里的令牌,才是不尊王府!“秦枫脸色一变,戳指厉喝:”大胆贼人!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冒充楚王府护军总旗!败坏皇家宗室声誉!还敢拒捕!“
龙四一愣,张口结舌!
秦枫后退几步,退到安全距离,一声暴喝:“杀!”
风连生长枪一挺,一声喊:“杀!”刘继,张大举等人齐喊:“杀!”
几十杆长枪,前后左右,上中下几路向面前之敌扎去!
龙四身边蛮牛一声怒吼,横跨一步护着龙四。提起胯下凳子往前一轮,荡开刺来的两三支枪头,唰!一支羽箭飞来,噗地一声,扎进蛮牛胸口。敢在人群之中放箭,这是个高手。秦枫回首一看,一名锦衣小校站在桌子上,前后有持枪民团。小校嘴角微翘,露出不屑,伸手又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搭上。
蛮牛胸口中箭,一怔,又一声暴喝,两支长枪趁隙刺来,枪头噗噗扎进蛮牛肚腹,蛮牛丢开凳子,双手左右紧紧抓住枪杆。两军士用力一抽,长枪纹丝不动,再用力一送,也是分毫难进!
蛮牛喉咙里呃呃叫着,手里一用力,竟将两军士晃动一下,蛮牛蓄力正要再次爆发。背后腰眼处,突然如受两记重锤,一阵剧烈疼痛!却是两支长枪从后面扎入。蛮牛一口气一泄,前面两军士手里长枪一拧,绞开蛮牛双手,枪头在蛮牛肚腹里面一转,再往里一送一抽,两股血喷。
蛮牛刚吃得肚圆,随着血涌,腹中肠子也滑落出来。
蛮牛惨叫连连,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屈身想把肠子塞回自己肚腹,只是满手鲜血,肠子滑腻,一下一下没有捂住,肥肠一节节从手里滑落。蛮牛猛然抬头,手里捧着自己肠子,带着哭腔:“四哥,四哥。”噗,一支长枪一下扎进喉咙,这是一军士条件反射,一看见牦牛抬头,下意识就往脖子上一扎!蛮牛声音一断,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声息,手一松,肠子滑落地。
龙四一脸绝望,蛮牛身后被枪刺时,龙四腰间,后背,也同时传来剧痛。
龙四苦笑着看一眼马夫,马夫也被几杆枪穿透,气绝倒地而亡。体内长枪抽出,龙四身体一晃,一身力气荡然无存,软软地倒在蛮牛身上,秦枫的声音,犹如来自天际:“你作恶多端,享福多年,现在才死,便宜你了!”
顷刻之间,主位桌十余人,纷纷被长枪扎穿。生死同日,龙四刚好,走完人生一圈。
转眼两处地方,就有十余人命丧当场。
三十几桌三百多泼皮,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大家都是社会上混饭吃,真到直面死亡,有谁会真不怕呢?所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也就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