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舒巡抚有权批复。你意下如何啊?哈哈哈哈!”
看着秦枫一脸懵逼,刚才的得意劲头不翼而飞。
舒子澄心情舒畅,放声大笑。脚下一踢马腹,一抖缰绳:“驾!”纵马前奔。两名骑兵侍卫也纵马跟上。
闻见外面响动,香车里面,布帘一开,露出舒怡俏脸。看看大笑而去的舒子澄,再回头看看秦枫:“我叔怎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捡到便宜了,得意了,这么跑马,会不会摔跤?”长沙
舒怡瞪了秦枫一眼,恶狠狠道:“你才摔跤!你得意就会摔跤!摔烂你屁股!哼!”正要放下布帘。秦枫道:“等等,舒小姐,我有一事想请教你一下。”
“说!”
“我打算买个大点的宅子,可是不懂行情。我就问问,上次我去参加词会,你家那个别院,有荷花池的那个,市价大约值多少?”
“三万两银左右吧。”舒怡放下帘布,对贾小姐道:“哎呀,他打算向你求亲了吧,刚才问我买宅子的事呢!”
香车里隐约传出嘤嘤语语打闹笑声......
人啊,为什么要得意呢?秦枫在马上沉思,反省。他不反对舒家入股,这对银行只有好处,但他反对,低价入股,扰乱市场行情。
灾民聚集地,为方便管理,都是分散布置。而且,离南昌城,也不能太远。大约四五里路。
舒子澄想必常来视察,轻车熟路,径直带着众人来到一小坡上,坡下平坦处,一顶接一顶的帐篷整整齐齐。
正如刘师爷所言,只有衙役,文吏在几排桌子前面处理事务。并无富家子女熬粥之类。
灾民帐篷区也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在忙碌做事。有整理杂物的,有清洗东西的,有生火做饭的,还有青壮在巡逻。
也有城里的百姓在义务帮忙,带着衣物或者其他用品,在一旁收拾清理。不时有人来捐衣物,他们就接下检查,清理出一部分拿出去清洗。不用清洗的,放在另一边,那里有灾民排队领取。
还有些灾民的小孩子,在空地里无忧无虑打闹玩耍。
舒怡挽着贾静敏,越过秦枫与舒子澄,回首道:“去看看我家的棚子。”
你家也逃难啊?还棚子?
见两女带着丫鬟往一边走去,秦枫与舒子澄只有跟上。
又走上半里路,看见一片空地,搭建着一长排木棚子。棚子前面有商人指挥着伙计搬运货物,有书吏在清点记录,人人都在做事。这里离灾民区稍微有点距离,还有全副武装的衙役与军士守卫、巡逻。
显而易见,这是赈灾物资管理处。
秦枫边走边问道:“这些都是粮食?”
“主要是粮食。还有药材,石灰,甘草等。这些物质每天都要消耗。也有锅碗被褥等生活用品,反正有什么需要,列个清单给粮商,他们就会带来。“舒子澄道:”赈灾就是靠银子。有银子,井然有序。没银子,就是尸横遍地。“
一行人走过七八个大棚,舒怡停下脚步,玉手一指,得意洋洋道:“秦枫,你看这个棚子。”
秦枫抬眼一看,大棚左侧写着:鱼水情深心系灾民。右侧上书:江西巡抚舒庭轩之女舒怡捐银万两!
作秀就作秀吧,还拉着人来看?看就看吧,还指着,喊着让我看。炫耀啥呢?
大棚尽头一侧,有许多灾民排着队领取物质,每一队领了物质以后,都要从大棚前面经过,回到灾民区。此时一队领取物质的灾民走过,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每个人对着大棚都鞠躬三次才离开。
舒子澄解释道:“捐银千两以上,都会在这里搭棚。既然人家捐了银子,除了县志有记载,还得让这些人看看。不求知恩回报,但也得落一声好。”
秦枫点头道:“正该如此。”
舒怡气鼓鼓嘟着嘴,对秦枫道:“你看,我旁边的棚子,是陆姐姐搭的!”
陆文曼?秦枫心里一跳。条件反射看一眼贾静敏,咦,她脸色怎么怪怪的?怀疑我对陆文曼有想法?不像,对我的眼神没有杀气。
秦枫故作随意跟着舒怡再走几步,果然,旁边一个大棚,左边写:“风雨同济患难共渡。右侧上书:南昌士林书院陆明之孙女陆文曼捐银万两!
秦枫撇撇嘴,这两大小姐哪来的万两?还不是家里大人给的,既给大人扬名,又全了姑娘的炫耀面子!这秀做得,啧啧啧,有水平!
但无论如何,哪怕作秀,人家也是真金白银拿出来了,只能歌颂。秦枫笑道:“没想到舒小姐和陆小姐,还有这般悲天悯人的情怀。可为南昌名媛之典范!”
“那你呢?捐多少?”见秦枫老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舒怡终于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