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又挺!见军士欢呼着如潮水一般涌来,贾颂转头正准备对王成说话,却见王成泪流满面。贾颂一惊:“你怎么了?受伤了?”
“没,没,少爷,贾少爷,我今天好厉害!我想哭!”
李柱也哽咽道:“少爷,我也被他说得想哭!”
“哈哈!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只配做布行伙计!”贾颂突然鼻子一酸,赶紧一抬头,看着天,还是没忍住,两行眼泪夺眶涌出。
“文进,你去安排一下,给锦衣卫的兄弟们,送去一些牛肉。再把牛舌头,一根送给汪公公,一根给我,我带回去给贾小姐吃。”秦枫笑着吩咐。
汪公公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这民团几天没吃肉,留给他们吃。”
“汪公公,这一头牦牛重千斤,两头出肉差不多一千斤。加上牛杂,牛头啥的,能吃的都一千多斤了!怎么都够了,你别和我客气,这牛身上,还就舌头最好吃!越吃,自己舌头也越灵,好处可多了!“秦枫一本正经解释。
“行!我跟你,也没必要客气。我替锦衣卫兄弟谢谢你了!”汪公公带着莫离,笑眯眯往回走。
舒勇等人被兴奋的军士簇拥着来到秦枫面前,秦枫笑道:”这才是,我民团合格的指挥官!舒勇,你今日身先士卒,善于总结,又接受属下建议!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从明天开始,每十人一组,一次杀一头牦牛!保证,每个人都要参与!每个人的枪,都要扎进!事后,每个人参与剥皮!分肉!此事你负责!同时负责全团枪刺训练!”
“是!”舒勇一个立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洪亮!
“风连生,你今日表现优异!抓住了战机!果断,英勇,还做到协调配合。明天起,你负责纠察,杀牛训练时。凡该进,畏缩不前者!不愿枪刺者!不愿刀剥皮,刀分肉,晕血者!一律退回衙门做清道夫。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是!”风连生啪地,一个立正!
“贾颂,你今天,表现得非常出众。为救战友,你第一个挺枪前进!又是你,用枪驻地有效杀敌,胆大心细!我以你为荣。以后你负责,全团步训操练。“秦枫正色道。
贾颂猛点头,又觉得不对,啪地一个立正沙哑着吼:”是!“
高文进有点愁:“秦团长,这么杀,怎么吃得过来?”
“徐启明那里招了一些灾民,明日杀的牛,让他们带上山,吃好一点。也算我请常道长他们吃牛肉。”秦枫顿一下:“以后杀的,吃不完,拿出去卖掉!十个人杀一头牦牛,累计也就是百多头。杀个三轮,也就三百头牦牛,能让民团军士,脱胎换骨,值得!”
......
”疯子,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忒坏,三枪插屁股这事儿你怎么都干得出来!是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爱好?嗯?“舒勇一边看着手里的牛肉,一边调侃风连生。他吃饱了,又舍不得放下手里这一块。
民团请的厨师,没办法弄牛全席。只有摆上几十口大锅,一锅炖,差不多就是草原上的手抓肉。见到肉快熟透,加进去盐,配料,还有一些蔬菜。肉汤里的菜,也有油荤。
炖好以后,一盆一盆流水般送到民团军士桌子上,真香!
贾颂腰板硬了,接嘴到:”不插屁股,牛怎么抬头,我们怎么扎牛脖子?舒勇你这么说啥意思?“
风连生嘿嘿直笑:“你别理他,别看他出身官宦世家,整个儿就一臭流氓。如果不是有民团,他还在邪恶的道路上狂奔!“
舒勇看一眼贾颂:”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离疯子远一点。“
“为什么?”贾颂一脸茫然道:“都一个民团,每天同桌吃饭,怎么离得远?你不也是整日和他混在一起?”
风连生忍住笑:“你吃你的肉!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他现在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儿!“
舒勇瞥一眼贾颂:“算了算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唉,就咱们三一桌,连个捧哏的都没有。不吃了!“啪,把手里的旋子牛肉扔回盆子里。
身边响起一个声音:“今儿上午眼睛还在冒绿光,现在就看不起牛肉了。”高文进刚走过来,就看到舒勇嫌弃地把肉扔盆里。
舒勇扭头一看,笑道:“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哥三拼命挣来的,哪像你,就只会吃白食。”
“你懂个屁,老子是参谋长,从顺序上讲,团长以下就是我。我是官,自然有优待。就像你们三吃饭单开桌一样。要不然,你们都吃草的时候,团长怎么就只带我一个人出去吃肉?这就叫等级。”高文进一屁股坐在空着的那一方。
舒勇脖子一拧:“那是因为我们三个要带兵,出去偷吃显得没规矩,也容易被军士发现,影响不好!团长可没说过,我们营长比你官小。疯子,你在写民团条例,你把参谋长设成营长以下!嘿嘿。高文进,以后看见我们,得敬礼。”
风连生笑道:“我写个屁,我每天回去给莫先生做示范,敬礼,正步,起步,各种操练动作。莫先生结合军队条例,设计新的。我算是明白了,秦团长让我设计,是在拉莫先生的差。”
贾颂笑道:“完了,舒勇你完蛋了,莫先生也是读书人,参谋长指定会压你一头。”
“晚上我教你几招枪刺绝活,叫勇哥!”
“勇哥!”
“行了行了,吃完了带他们出去集合,今晚学习新歌。秦团长亲自教,男儿当自强,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唱。这首歌,以后就是我们民团军歌。”高文进顿一下,手指点点贾颂:”没出息,他有个屁的绝活,还勇哥勇哥地叫!你不知道跟着你先生学?“
贾颂满不在乎道:“先生好几天忙得不见影,我还要带兵,练枪刺只能找勇哥。我跟他学几招,年龄又比他小,叫一声勇哥不吃亏。啊,风哥,高哥。“
高文进撇撇嘴,站起来走两步,突然回头道:“论年龄,你得叫他疯叔!”
贾颂一愣,风连生直翻白眼,舒勇笑的直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