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犯官家眷,但这种你也买不到。犯官家眷,数量不多,但各方面条件,远远高于其他奴仆,质量颇高,谁都想买。比如我们南昌,这个资源就牢牢把在镇守太监,汪公公手里。”
秦枫眉头一皱,就算自己能买到,得等到何年何月,这点奴仆才能为自己生出一支护卫队?
刘子琦看一眼秦枫:“这是主流,其余,比如以前一些私盐贩子,伐木运木的,矿山做活的,拉船的,也能组织护卫队。但是,这种都是唯利是图,不长久,易生变。也不适合你。所以,秦兄弟慎重。”
秦枫感概道:“也正因此,护卫队难以组织,商货流通不便,所以走商利润丰厚!我怎么也得想个法子,把护卫队弄起来!”
刘子琦有些讶异道:“秦兄弟看问题,确实与众不同。”
“多谢刘兄指点,此事我还得从长计议。或许,成不了事。”秦枫应道。
刘子琦取笑道:“秦兄弟对贾家,如此费心尽力,怕不是因为贾颂。是因为贾小姐吧?”
秦枫笑笑,就算默认了。
刘子琦又道:“秦兄弟要不要愚兄给你保个媒?你一秀才,仪表堂堂,文武双全,智慧谋略,样样不差,这可是贾姑娘的福气。”
秦枫打个哈哈:“多谢刘兄,此事还得缓缓,贾家儿女尚在守孝期。这两三月,我在贾家与她日日见面,也不怕节外生枝。”
刘子琦笑道:“言之有理!是了,县尊大人,也很关心秦秀才。嘱我问问,关于明年应试举人,秦秀才准备如何?若有何需求,不妨直言。”
中举人数,直接涉及当地执政官员政绩。知县大人关心一下有潜力的秀才,太正常不过。
只是秦枫就有些尬:“我......”
贾颂不便去打扰先生与人说话,自己回到内院,刚好见如意撅起嘴巴路过。忍不住问道:“如意,谁惹你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秦先生啊!”
“先生在和人说话,怎么惹你?”
“他一句话,一百两银子就没了!好大一盘白花花的银子,我给柱子。柱子转手就给捕快了。看得好心疼。”
“没出息!能大把花出去!就能更大把赚回来!还有,给了那些银子,以后再有人上门,这些衙役也跑得快些!”
“还会有人来啊,对了!少爷,秦先生下棋比赛,到底有没有作假?”
“你猜?”
“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觉得,做了假!”
“以后,别在先生面前提棋。还有,把我们家的围棋收起来,别让先生看见。别让他误以为,我们在刺激他。我姐今天怎么还没出去?”
“哦。”如意若有所思,又点点头道:“我们再等会儿,外面人群都散了,我们就去舒小姐那里。”
刘师爷带着衙役回到县衙,散了衙役,只身来到后堂。
知县魏大有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堵门的棋手呢?”
刘师爷遂将贾家门前的事,复述一遍,特别是秦枫的呵斥训示,几乎是一字不漏。
末了,刘师爷感叹道:“还是县尊慧眼识人,这秦枫行事,雷厉果敢,思虑周详,策划计算滴水不漏!真是个人才!我今日与他畅谈我们士林社行事宗旨,他一点都不排斥。只是......”
“只是什么?”
“方才与他聊天,我最后明确告诉他,士林书院押中考题的机会占五成,南昌每年中举,进士及第,名列前茅都是有士林书院之功!但他好像心不在科举上,一心想着生意之道。”
魏大有笑笑:“年轻人,为银钱吸引,不算什么。只是他不进士林书院,就没机会受士林社影响。放过这样的人才,是我们士林社的损失!”
刘师爷道:“慢慢来吧,我和他也当真谈得来。既然志同道合,迟早殊途同归。”
......
吴家府邸。
吴谨站在会客厅,死死盯着一脸苦相的冯管事,冯管事道:“那十几名棋手,都知道秦枫作假,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喊出来!可当时谁要喊出来,准被围观的百姓打死!”
吴谨脸皮子一阵哆嗦:“真气死我了!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世间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自己作假,还敢如此理直气壮质问旁人!真是日了狗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欺骗,但是所有人还得为他隐瞒!谁敢说真话,谁就是汉奸!?”
冯管事又道:“吴主事,那贾家那边的人,是撤回来,还是继续盯着他们?”
吴谨咬牙切齿:“撤一半回来!留一半继续盯着,别给我机会,找到机会我一定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