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蛟褫见计雪然身子落下,化作一道白光,半空捉去,计雪然浑身疼痛,但意识丝毫无损,他极力控制住身形,腰间玄明应声而出。这是计雪然首次动用兵刃,其实也不是计雪然先前不用,实乃计雪然并不善用兵刃,但此时却不同前时,计雪然脑中不停回想着玉刀绝学,试图靠兵刃能取得逃脱的机会。
蛇老怪见状,讥讽道:“刀尊的儿子,竟然用剑!真是丢尽了你爹的脸,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爹!”蛇老怪一声怪叫,又冲了过来,那蛟褫也从一旁飞过。计雪然蹙着眉头,体内全心运转玉真诀,寒冰真气通遍全身,脑中映射着深渊山洞中的图画,他心神合一,将手中玄明想象成宝刀。
这时蛇老怪首先攻到,木杖快如闪电,生风般的打向计雪然,计雪然划起玄明,跟着印象中的刀谱,带着寒冰真气,发挥出来。
“叮当!”计雪然毫不显生涩的抵过了木杖的攻势,还未回神,身形上闪,玉真诀催动劲力,反身一劈,清寒剑光滑过长空,狠狠削在了蛟褫的身段中,计雪然手中震荡,险些将玄明掉落,而那蛟褫也不好受,一声低吼沙哑难听,直叫计雪然听得撕心裂肺。那蛇长老惊愕片刻,眯眼道:“用剑使出玉真诀,好!小子,今日我要你死的痛快!”
计雪然心中也惊讶不已,首次用这自家的绝学,竟然这般奏效,只恨自己没有刀师,计雪然想到父亲,心中一阵酸痛,他收敛了心神,静守着对方动静。蛇老怪左臂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右手拿着木杖,口中不时低声念道,不知在说些什么,计雪然紧握玄明,刚发现那蛟褫已经退下,蛇老怪忽然飞来。
蛇老怪木杖霸道,并且口吐长舌一旁骚扰,计雪然一边回忆刀图,一边随即用上,虽然暂时能够抵挡,但长久下去刀法生涩,还是用的长剑,渐渐落了下风。远方胖妖人看着二人打斗,也不做声,他眼光四射,好像意不在此,不等多长时间,这胖妖人轻哼了一声,突然自言自语:“远远跟了我们一路,累是不累?”
“金蟾长老说笑了,小女子路经此地,不敢打扰才躲在云中。既然被长老发现,小女子这便离去。”声音潺潺动听,其中夹杂魅惑,但这胖妖人似乎不为所动,只见远处白云之中缓缓飘出一人,那人身着黑衣,黑纱蒙面,晚风吹下衣角抖动,更突出那充满诱惑的身姿,正是先前陡崖上的女子。
胖妖人又是一笑道:“如此年轻,竟也认得我,实属不易,看你这身打扮,应是魔门中人吧?”
女子咯咯一笑,望了望打斗的二人,道:“金蟾长老过奖,妖宗金蟾、怨溪、火狐三大长老谁人不知,小女子的确身处魔门,金蟾长老,若没有什么事情,小女子便离去了。”
黑衣女子一边说笑,一边移动身体,好似向计雪然那边移去,金蟾长老寒光一现,立刻道:“魔女,休要跟我耍花招,那青年是正道之人,于你于我都算敌人,你若是就此离开,我或许放你一命,如若不然,哼!”
“如若不然,怎样呢?”黑衣女子轻声慢笑,反问一句,金蟾长老正欲发作,女子却先行一步,朝着蛇老怪飞去。蛇老怪正与计雪然斗得正欢,此时计雪然满身伤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若不是有金身真气护体,只怕早已见了阎王,蛇老怪长舌卷住计雪然的玄明,计雪然费尽力气也难撼分毫,惊慌之下,蛇老怪木杖击来,计雪然还未防御,已被重重击中。计雪然只觉脑中浑然不清,隐约还能看见眼前之物,他心中惨叫“我命休矣”。正当这时,神秘女子飞身前来,她左手抓住了玄明,那蛇老怪大讶,不知何处冒出一个女子,他长舌丝毫不放,心想女子也夺不过去,但事却反常,那女子发出一阵笑声,衣袖中飞出一闪蓝光。
还未赶来的金蟾长老大叫道:“八盲快躲!”可是叫声未至,为时已晚,那闪蓝光飞速发射,眨眼间射入了八盲的长舌之中,八盲老怪惊骇之下,赶忙松开了长舌,一边木杖还不忘击打过来,可是女子身形极快,瞬间躲过,那女子不等对方回神,一个闪身,将飞落的计雪然抓紧在手。
八盲此时收回了长舌,他长舌乃是自己炼化多年的宝贝,不但伸缩自如,其坚韧不凡更甚法器,谁想竟被那不知名的蓝光穿透进去,只感舌中一阵酸麻,说话也有些不便。金蟾长老再也不能静守一边,他踏着一支短棍,以在场三人都看不见的身法冲到了女子身前,女子柔水中的眼神中首次变色,她急忙腾出一手,运劲劈去,金蟾长老冷哼一声,也是抬起一掌劈来,但这看似随意的一掌不知暗藏了多少劲道,女子右手疼痛难当,腹中也是翻江倒海,险些就此泄了元气。她知金蟾长老不会罢手,连忙开口:“金蟾长老,我若死了,那怪物也活不成,你可知道‘兰君子’?”
“恩?”金蟾长老惊疑一声,眼中怒色充斥,他紧盯着女子,问道:“草毒三君子,灵蟾派秘毒三首,你是甄易的门人?”
女子见对方不动,暗自庆幸,她心中思索片刻,接口道:“长老无需管我是何人,那妖人已经中了兰君子,你再这般啰嗦,妖宗可就少了一个高手了!”
金蟾长老眉头紧紧一蹙,望了望后方的八盲,那八盲蛇怪脸色紫黑,极是渗人,口中还流出了黑血,金蟾长老大怒道:“哼!甄易,我记下这笔账!”金蟾长老丢下这句话,转身飞去,携过八盲蛇怪便向下方落去。
黑衣女子见逃脱魔掌,抱起昏迷的计雪然便向南飞去。只是口前面纱处,不知何时,也溢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