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一个茂密老树的顶上。乍一看这树长得跟个大蘑菇一样,缆车让这蘑菇顶部陷入了一大块。
无数的树枝托着缆车,虽然这间接卸去了缆车的一部分力道,却还不够。缆车又往下坠了十多米。
我没时间研究这树,也不是植物学家,但这种树真的很怪,在主树干上还缠着类似于爬山虎的东西,只是这东西比爬山虎要粗壮和多枝多叶。
其实它有名字,叫寄生树,说白了也是一种树,但它的根都戳到苍天老树的树干里,偷偷吸取老树的养分,便于它本身的存活。
我们被苍天老树的树枝卸去了不少力道,随后缆车又刮到了寄生树。寄生树的柔韧性更好,又有不少树枝被缆车误打误入的一弄,最后都缠绕到缆车身上了。
我们真就是九死一生,在离地两米左右的距离上,缆车彻底停了。这时的寄生树也很惨,被缆车拽的,有近一半的树干跟苍天老树分开了。
我这时控制不住的早就摔倒了,而且被坠力一弄,扛不住的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我没死,也不知道昏了多久,还做了个怪梦,天上突然下起了浆糊,把我脸淋的黏糊糊的。
我悠悠转醒,而且我脸真的很黏糊。我呲牙咧嘴的伸手摸了摸,发现脸上这东西不仅黏糊,还有一股子腥味。
我心说咋回事?又四下看了看。
大嘴正躺在我旁边,他也昏迷着,尤其脑袋半靠在我胸口上,他那大嘴正对着我。
我脸上这些黏糊糊的东西,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说白了,是哈喇子。
我恶心坏了,急忙用力把他推开。我还使劲搓了搓,但刚搓几下,就发现这不是个法子。
我脸原本就有些脏,这么一搓,快和稀泥了。
我也不管脸了,哼哼哈哈的坐了起来。我回忆起晕前的一幕幕了,这一刻我心里又紧张上了。
我扭头看着,妲己躺在不远处。我摸过去,在碰到她身子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妲己身子很冷,这时死了的节奏。我急的眼眶都红了。
我嗓子很哑,却还尽力的妲己、妲己的喊着。
我又凑到她身边,摸了摸她?息。我原本不信奇迹,这一刻奇迹却出现了。妲己还有呼吸。
我跟个傻子一样,原本哭丧着脸,现在突然笑了。我连连说没死就好。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大嘴晕了,妲己也晕了。我得做个决定,先救谁。但这俩人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想起一个很经典的问题,老婆和老娘落水了,你怎么办。
一般人或许很难回答这问题,但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娘的,想什么想,有那时间赶紧动手了。
我按着感觉走,而且是一同救他俩。我一会掐大嘴的大腿根和人中,一会又对妲己急救。
折腾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妲己先咳咳的醒了。我看大嘴那样子,估计一时半会是救不出来了。
我把妲己搀扶的坐起来。妲己靠在我肩膀,她缓了一会儿,等彻底清醒后,她突然微微笑了,望着我。
我这一刻真没啥色心,就是觉得我和妲己不容易,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我主动噘着嘴,吻了妲己一下。
这就是蜻蜓点水,妲己也没抗拒。其实我想深吻来了,问题是,我脸太脏,不想让妲己沾染到。
我俩又都缓了缓,妲己开口说,“圈儿哥,也不知道矿地那边啥样了,警方把那些土匪擒住没?”
我安慰妲己,说别多想了,那帮土匪,一个都跳不掉,尤其是一指残。
妲己叹了口气,一换话题又说,“咱们现在这位置,很难被警方找到,所以得想办法,联系到警方。”
我想到自己还带着六子的手机呢,我让妲己等等,一边摸一边又安慰她,说现在这时代,科技进步了,只要咱们一个电话过去,千军万马来支援。
但我太能夸了,当从屁股兜里拿着几乎裂成两瓣的手机时。妲己看着愣愣发呆的我,反问说,“你的千军万马在哪呢?”
我把手机随手一撇,又骂了句,“没用。”
我也清楚,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有人走出森林才行。
现在大嘴晕乎着,妲己是一个弱女子,外加鞋都没了。这重任只能落在我身上。
妲己看着我,别看没说什么,但一定也是这想法。我跟妲己分开了,因为我想舒服的换个姿势坐一坐,又摸了一番,找出烟来。
我发现真是够打击人的,烟和打火机都没坏,只是烟盒被压了一下,里面的烟全歪脖子了。
我只好吸着一根歪脖子烟,趁空看着这附近的环境,又问妲己,“这里不会有狮子老虎大狗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