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我要下车,马上就要上课了,我要回去!”
“你现在这个心情,回去能专心上课。”
“就算不能专心上课,我也不会和你就这么走了!”要是这么和傅行止走了,那她回去怎么和道锦瑟交代,怎么和道北霆交代?
像傅行止说的那样,她和道锦瑟的友谊本来就很脆弱,如果再因为他的事情而让本就脆弱的友谊走到尽头,不是迟欢想要看到的。
“昨天我打的那个人,断了两根肋骨,这件事好歹也是因你而起,你不得去看看人家?”
“怎么就是因我而起了?还不知道是谁想陷害我呢,故意在情书上写了我的名字。我才不会给你写情书呢!”
“不给我写给谁写?”傅行止已然收回目光,转头过来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但仔细一听,似乎能从傅行止的话中听到一抹失落。
不给他写情书,那这封情书写给谁?道北霆?
迟欢没有回他的话,情书写给谁,有必要告诉他吗?
“而且,是你把人家打得两根肋骨断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不揍他,他不是还要继续把情书读下去?不管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但既然他在那封信上加了你的名字,不管写成什么样,都是你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傅行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那个男生住了口,情书后面的内容才不至于被公开。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不用谢我,你买点水果去看人就行了。”
迟欢觉得傅行止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典型,但是知道那个男生的确伤得有些严重,她去看他也是情理之中。
但迟欢不知道的是,傅行止是被他父亲叫过去的,而傅行止这么叫她过去,两人一起来医院看受伤的同学,是一件多么让人遐想的事情。
迟欢在医院看到傅行止父亲的时候,第一眼就被这个满脸凶相的男人给吓到了,上次在医院看到傅行止和他父亲吵架,她觉得已经很激烈了,但是这次看傅雷的表情,比那次更加凶,迟欢后背一阵生凉。
傅雷的目光在迟欢身上打量了几秒,不是他记忆中的道锦瑟。而是一个和道锦瑟风格完全不同的女孩子。
但知子莫若父,傅雷一眼就看穿了傅行止对迟欢的不一样!前头道家的人才暗示他到道家提亲,怎么后脚傅行止就带着异性来了。
这对傅雷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我来了。”傅行止看了眼病床上的男同学,现在早没了先前在教室里面非要念迟欢写给傅行止的“情书”的气势。要是早认怂,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
男同学看到傅行止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缩着,生怕傅行止一个心情不好,拳头又落在他的身上。
病房里面不少人,受伤同学的家属,傅行止的父亲以及他的下属,满满当当地好像能瞬间就把病房堵满一样。
迟欢道现在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要跟着过来。
不过那位昨天起哄的同学,伤得的确有点重,迟欢过来看看受伤的同学,似乎也说的过去。
那受伤同学的家属,似乎也知道迟欢和道北霆的关系,傅行止这么把人带来,他们哪里还敢揪着这件事不放?
当然,这其中的道道迟欢不清楚。
但是迟欢能够感觉得出来傅雷很不喜欢她!
就在迟欢觉得尴尬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光是看到那人的来电,迟欢就格外地紧张。
先前迟欢被傅行止带走,所以现在格外心虚。
看着道北霆打过来的电话都不敢接,结果她还没接,旁边的人就抢过她的电话,直接挂断!
两人已经从病房出来,但是傅行止这么直接挂断她的电话真的好?
“喂,你挂我电话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迟欢以前没挂过道北霆的电话,这次也不是她挂的,是傅行止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