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傅行止转身之后,看到来的人是之前没有半点犹豫就离开的道锦瑟,顿时就将火气给收了起来。
道锦瑟看了眼傅行止,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衣领往下扯。
宽松t恤,领口比一般的t恤要大一些,但也不至于大很多,所以当道锦瑟扯开傅行止衣领的时候,另一边的领口在肩膀处勒了一下。
“嘶……”傅行止五官都拧在一起,“疼!”
衣领拉下来,道锦瑟看到傅行止后背的纱布是换过的,但只缠着薄薄的一层,上面有些许血迹沁出来。血腥味几乎都要掩盖过药水的味道。
喊疼的人没有把衣领从道锦瑟手中解救下来,因为后者的表情很糟糕,头顶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电闪雷鸣。
“为什么不去医院?伤口感染,还在发烧,你是不是想死在自己家里?”道锦瑟音量不大,但看得出很生气。
要是有可能,估计想把人摁在床上,让医生立刻给他检查换药。
傅行止的目光越过道锦瑟的肩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周险和孙医生。
“乖,别闹,外人都看着呢!”傅行止伸手提衣领,示意他们两个现在的举止过于亲密,让外人看到不好。
门口的周险和孙医生两人尴尬地咳嗽一声,周险顺手就把房间门给带上。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道锦瑟还是没有松开傅行止的衣领。
“你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身体不要了?不要用苦肉计,傅行止,没用的!”
“没用吗?”傅行止看着面前的道锦瑟,仿佛在告诉她,哪里没用,她现在就在他面前。
道锦瑟瞠目结舌。
后一秒,她松开傅行止的衣领,气结。
“好了,我不是不去医院,是手边太多事儿。上面说严查,傅家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洗干净,去医院套耽误时间。”傅行止怕道锦瑟一气之下离开,所以解释了很多,“刚才你也听到了,公司一个高层刚刚被放出来,我得去善后。”
有理有据。
“我不是叫了依米过来……”
“你别跟我提她!”不说依米还好,一说,傅行止就像被点着了一样,“你是不是不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心里就过不去了?”
道锦瑟蹙眉,怎么又说道这个问题上来了?
“我记得跟你说过,你要是被别的女人往我身边推,我不管你——”结没结婚!
傅行止将道锦瑟压在落地窗上,手却体贴地放在她的后腰上,然后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压。
尽管这人受了伤,力气却还是大得吓人,又因为发烧的缘故,热量从薄薄的t恤传递到她身上。
“傅行止!”
“你要是不记得,我现在身体力行地来提醒你,嗯?”
道锦瑟淡淡地瞥了傅行止一眼,知道他不过是嘴上说说,但以这种姿势被压在落地窗上,道锦瑟是从心地里面感到不舒服的。
“松开。”
“不是说以后都不见我吗?怎么来了?”
“因为你有一个好手下。”
“你一点都不紧张我?”
“你记得我养的那条狗吗?十多年了,感情很深,它生病了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
“所以感情也很深。”傅行止打断道锦瑟的话,怎么说呢,和狗相提并论的感觉不是很好。
“孙医生和我一起来的,你既然不肯去医院的话,就让他给你检查。以后不要让周险再给我打电话,你的事情不该由我过问。”
道锦瑟的轻描淡写让傅行止只觉得背后的伤口更痛了,他眉头微微拧着,继续压着道锦瑟不是,松开她更不是。
“小七,我……”傅行止大概是准备了许多话想和道锦瑟说,但刚刚说了三个字,身上就没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