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迟欢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想说他老不正经,但碍于孩子还在,只得瞪他一眼!
……
车队到道宅的时候,迟欢并未被带去现场,先去望园补妆,刚才口红都被道北霆吃掉了。
到时间之后,迟欢才被人叫出望园。
走进现场的时候,迟欢才被布置的场地给惊讶到。
足球场大的草坪被布置成梦幻森林的样子,红毯通往道北霆所在的地方,他身后是一堵用鲜花砌成的墙壁,正中央放着两人的婚纱照。
是迟欢最喜欢的那张,道北霆站在夕阳的余晖当中抱着迟欢的细腰,她穿一袭鱼尾婚纱,裙摆的纱被风吹起,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
照片中的迟欢低头亲吻道北霆,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迟欢记得当时道北霆对她说,他抱起了全世界。
迟欢,道北霆的全世界。
迟坤捏了捏迟欢的手,提醒她往前走。
她这才回过神来,在迟坤的带领下,往道北霆那边走去。
一共九道用鲜花做成的拱门,迟欢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天是九月九号,再加上长长久久的寓意,所以鲜花门做了九道。
她一步一步地往道北霆那边走去,每过一道鲜花门,就想起一件事儿。
九年前,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那时候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全世界。
八年前,情窦初开的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她将那份喜欢压制在心中,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别人知道,她再也没办法留在他身边。
七年前,他将她扔到两米宽的大床上,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喜欢她,从心到身。
后来,她给他生了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儿,却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分离。
两年前,他们冰释前嫌,经历过生离,也经历过死别。
她又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现在,她着一袭白纱,穿过时间和空间,站在他跟前。
道北霆,我来了。
她对他浅浅地笑,蕴含着她所有的情绪,这一路走来,有多少欢乐,多少泪水,都化作此时一声浅笑,拉开以后并肩走下去的序幕。
道北霆啥也没说,先搂过自家老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主婚人懵掉,台下一众亲朋懵掉。
哪见过心急成这样的道北霆?
一秒钟的懵掉之后,台上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浅吻,道北霆压了她的唇两秒之后,松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道北霆额头挨着她的,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站在一旁主婚的道明霆想听清楚道北霆说了啥,没听到。
迟欢迎上道北霆深邃的眸,接了下半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久许久之后,海城还流传着道北霆和迟欢婚礼的各项细节。
因为当迟欢保做得很严,没有哪一家媒体拍到任何画面,说它声势浩大,听闻斥资千万,但外界的人倒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这场婚礼。
说它普普通通,但海城首富道家之光道北霆的婚礼,能普通到哪里?
从此以后,再说起道北霆的时候,有些人笑着说:哦,那个宠妻狂魔啊简直太男人了把自己的女人宠得无法无天!
还有人说:咦,那个妻管炎呀真是丧权辱国没有一点男人的威严!
某天,迟欢问道北霆:他们说我母老虎,我明明那么温柔!
道北霆:谁敢说我道北霆的老婆是母老虎,活腻了?
“滴滴”两声,道锦瑟拿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大门,面色沉冷地往套房里面走去。
细高跟踩在地毯上,脚步声被完美的消音。
唯有卧室内哼哼唧唧的声音在偌大的套房内格外刺耳。
“蒋公子,我们大白天的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喜欢?”
“我这不是怕蒋公子的夫人不高兴嘛!”
“现在,你才是我夫人。”
房间里面一阵污言碎语听得道锦瑟头皮发麻,结婚半年,她光是来酒店捉奸,就捉了不下二十次。
同一个房间,同一种套路,同一个男人,不同的女人。
道锦瑟秀眉紧蹙,走到房间门口,深呼一口气,伸手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