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道理,这不是伤哥哥的心吗?”管豪也顺势起身,将申豹按回椅子,重新拿了个酒碗将酒倒上。说着乐呵呵的看向卓超群。
卓超群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流亡之人没有太多的选择,有机会就必须把握住,自家练剑修心,竟没沉住气败给这位管寨主。
败既败了,卓超群也不再端着,待管豪入座后,开口道:“两位先后返回,对后来的局势大概不太了解,先容我介绍一二。”
“请讲。”管豪客气道。
“那马希蕚…楚王自得胜后,便志得意满,纵酒荒淫,将军政大事都托付于主上,但又把持着钱粮,对有功之士不赏,军心已经不稳,主上不知何人可以信任,反倒是与其它势力没有纠葛的辰州兵像是一股清流,如今辰州兵头领已是主上座上宾,只是在各方势力中实力略显不足,所以那位葛头领指点我来找申头领商量,申头领放心,主上答应事后必有重谢,在原有基础上加三成。”
说着卓超群又对管豪抱拳道:“管寨主也是我此行目的之一,可洞庭水域烟波浩淼,我怕擅入失了方位,耽搁时间才没敢进入。”
原来这买卖本就有自己一份,管豪暗自想到,不过这下恰如其会,省得到时候别人找上门,自己却摸不清头脑。
管豪转头看向申豹,这情况他应该早已知晓,为何要自己插一脚,难道未谈拢。
申豹翻着白眼,道:“葛飞虹那婆娘会这么好心?”
辰州梅山蛮子本就不是那么和睦,现在辰州的头领葛飞虹是个寡妇,丈夫就是死于两家械斗,虽说不是申豹之手,但他觉不敢相信那女人会轻易放下仇恨。
原来是这么回事,管豪听完心中有了谱,道:“申豹兄弟担心不无道理,长沙局势不明,葛头领势单力薄,想找个人报团可以理解,但我们此时介入恐怕是祸非福。”管豪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申豹一方,此刻他们同为卖方,自然要针对买方的卓超群,不仅是为了提高价格,更是为了获得申豹好感,后面许多事还需要这蛮子配合,虽说他的目的也诓申豹出山。
“管兄是个明白人。”申豹也投桃报李的赞道。
卓超群面上一僵,他没料到管豪转眼翻脸,先还和他配合压迫梅山蛮子,这会就和蛮子站一块去了,难怪这差使没人接,大概马希崇的幕僚都知道这俩的德性,只是欺负他这外人不了解情况。
“五成。”无奈中卓超群只能提高报酬。
申豹与管豪碰了下酒碗,仿佛没听到。
“七成。”卓超群咬着牙,一掌拍在桌上道。
管豪饮尽碗中酒,将酒碗倒扣在桌上,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剩下申豹依旧不肯答应,阴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申头领,这个价已经是我能出的极限了,莫要太贪心!”卓超群貌似也失去耐心,大动肝火,身后弟子也人人愤怒的看向对面那帮蛮子,蛮子们也毫不客气的怒目回视,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答应个锤子!”申豹斜着眼睛,不屑道:“这群水耗子走趟船便加七成,我们提着脑袋干事也七成,你当我傻。”
“呵呵。”管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卓门主,谈好的价格不带反悔的。”说着拉着椅子远远躲开两伙人。
卓超群一愣,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套,被一身土财主打扮的管豪给蒙了,确实没考虑清楚其中的不同之处,只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如今价被抬高,降价是不可能了,不但得罪管豪,梅山蛮兵更是不会答应出山了,但若是这么灰溜溜回去,不仅同僚耻笑,估计马希崇也会轻看他。
一字慧剑门众人看着这会置身事外的水寨两人,目光极其不善。反观管齐二人却是毫不在意,管豪依旧一副人畜无害,乐呵呵的样子,就连身后那个账房也没把对方威慑放在心上,如一杆笔挺的长枪似的稳稳当当。
卓超群那还顾得上心境,气得咬牙切齿,目光在水寨和蛮子两方人上来回寻摸,此刻船上他门下弟子人数占优,自负一人对付申豹和管豪联手也不在话下,只是不知管豪身后那人来历,要也是高手就麻烦了。
任务完成不了倒也罢了,江湖人若失了面子,以后还怎么混!福州回不去了,干脆在此打下一块地盘,卓超群心一横,眼神示意,座下三名弟子朝着管豪方向扑去。
想吃多大的饭就得看有多大的本事,这“泼风寨”多坑了他七成利,那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吃下去。
另一边的几个蛮兵刚想迎上前,却被申豹拦住,三方勾心斗角,管豪身后那人他也看不透,他实在想不起南十寨中有这般人,让一字慧剑门的人试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