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在这实验,其它人都有些好奇,丐帮除了几个主要人物,其余弟子都已离开,郭荣三人也疗伤完毕,纷纷围上来旁观。
“你再用“缠”字诀攻击我。”顾磊对黄睛儿说道。
“不能用,会死人的!”黄睛儿摇头死也不动手,看来先前要不是被赵匡胤逼急了,他也不会使用“缠”字诀打狗棍法。
顾磊见他死也不同意,对汪长老道:“汪长老,我大概找到伤害焦帮主的凶手了。”
“哦!”汪长老惊喜道:“是谁?”
顾磊指着黄睛儿,道:“他,也不是他。”
这话说的众人更加迷惑,都望着顾磊,等他揭开谜底。
顾磊没有直接说,反而问赵匡胤:“刚才你最后打他那掌是不是感觉是自己打的?”
赵匡胤思索了片刻,恍然道:“确是如此,我与他交手许久,就发现他反击之力只有我攻击的八成,这才全力击了他一掌,只是没料到他能复刻掌力的特点,所以才受了伤。”
“这就是了,可能当初焦帮主也是如此。”顾磊说道,见大伙好像还是没明白,继续解释道:“我想焦帮主应该是见黄睛儿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打算收他为徒,便传了他棍法和心法口诀,可能这黄睛儿在“缠”字诀上极具天赋,所以其它都不咋样,反倒是“缠”字诀出类拔萃,焦帮主应该是在与黄睛儿切磋时,互相缠到了一起,结果因为黄睛儿体质特殊,焦帮主越是想解脱开,用力越大受到的绞杀之力就越大,可能在力气衰落前反将自己骨头绞碎了。”
他这番推论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会是这样吗?那凶手是焦帮主自己还是黄睛儿呢?
“道长的推测可能是对的。”赵婉儿突然说道,见大伙又看向她,她拖过自家二弟,道:“他的棍法中也有一路“缠”字诀,所以斗到最后缠到一块去了,要不是最后那一掌恰好将他们震开,恐怕就成了焦帮主的结局。”
赵匡胤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后怕道:“自己杀死自己,还好,还好!”
汪长老见这几人推测的都差不多,虽难以置信,但想想确实有此可能,焦帮主此人这些年一直为传人头疼,见到能将“缠”字诀运用得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人,怎会不欣喜?怎会不亲自上手试试,可若是这样,焦帮主清醒后,不知道他好不好意思说自己受伤的原因。
想到这汪长老又有几分开心,想想能看到老友那张不好意思的老脸,汪长老就觉得应该浮一大白。
“姑且这样,一切待焦帮主醒来再说,但请各位还是与我一起去分舵停留些时日。”
“这是自然。”顾磊先前已经答应,现在也没有反对的道理。
“那好,请。”汪长老道,可看到黄睛儿又有几分头疼,若这位真是未来的帮主,脑子可真成问题。
汪长老五味杂陈的和丐帮弟子在前面引路,顾磊和郭荣等人跟在后面。
“道长,好手段,片刻便推导出原因。”郭荣靠近恭维道,先前顾磊愠怒起杀机时,他就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顾磊善恶秉性,也不敢上前搭话。
“大侠过奖了。”顾磊客气道:“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赵荣,那是拙荆柴婉,和她兄弟柴匡。”郭荣将他们的假名字报了一遍。
“久仰,贫道姓顾。”顾磊意思了一下,不太热情,貌似性子有些清冷的样子,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
“顾道长身手不凡,可相貌却如此年青,难道真有驻颜术不成?”赵婉儿问道,虽然郭荣已经确认顾磊就是那天的道人,可赵婉儿还是有几分疑虑,用女人最感兴趣的话题试探一二。
“驻颜术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今年十七。”顾磊答道。
“十七!”赵婉儿诧异道,这个答案和顾磊样子符合,可如此年青真会如郭荣所猜那样,武功境界会比柴英还高吗?就是从娘胎里练起也不可能吧!
还想问些什么,却见郭荣微微冲她摇了摇头。
顾磊不打算解释,像是想起什么,对黄睛儿喊道:“黄睛儿,过来,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师兄,难道我看着老吗?”
黄睛儿小跑过来,看了看顾磊,好像确认了一下顾磊的年纪,道:“师兄,我今年十岁,你多大了?”
“十岁!说你四十还差不多,哈哈哈。”赵匡胤乐道。
“怎么啦?我是十岁啊!爷爷说我长得比较快了些,但十岁是没错的。”黄睛儿不悦强调。
“真的?”
黄睛儿这说辞谁都不信。
“当然,我原来只有这么大的,后来就呼的长大了。”黄睛儿比划着,煞有其事的说道。
“哈哈”众人更乐了。
除了顾磊与郭荣他们互相试探了一番,其余时间众人说说笑笑,一路也不显无聊。
待行至快到过江码头时,忽见前方有一个丐帮弟子跑来。
“长老,不好了,有人把李舵主打伤了。”
“什么人打伤的李舵主?”丐帮鲍氏兄弟一听齐声问道,前有帮主焦固授徒的乌龙,现在又有人打伤分舵舵主,尤其是此时外人在场,真是令人面上挂不住,说着就要拉着那人前去讨个公道。
“且慢。”汪长老稳重老成,连忙唤住二人,对那弟子道:“对手是何人,你们先离开,为何盘桓码头不过江?”
“李舵主说其中一人是“海河帮”二帮主何不为,另外的不似江湖中人。”那弟子急道:“领头那人估是朝中权贵,身边有“金吾卫”护卫,打伤李舵主的就是其中一个。”
“金吾卫!”汪长老惊道:“那是皇家卫士,莫非是有皇室子弟在此,既然识得,为何又起了冲突?”
“我们自然是不想与官府作对的,只是那何不为挑衅,说…”
“边走边说。”汪长老说着,加快脚步向码头去。
那弟子跟上一边继续汇报:原来李舵主领着手下先行离开,到过江码头时,哪知正好撞上官府封锁码头,每年冬时码头处都会聚集许多流民,因为此处来往客商多,那些流民能在这里找些活计,今冬因为前不久一场地震,四方受灾的难民也朝此聚集,人数竟已近万,丐帮众人穿着与那些流民灾民几乎无二,那些兵丁怎会让他们过江。李舵主也没想到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自然是不甘心的,何况也知要多久,李舵主便想先找到船,等长老等到后可以立刻过江,哪知何不为陪同另一行人在码头等着上船。
两方人马本无交集,可那何不为察言观色,见那贵人看丐帮众人时颇为不喜,立刻上前挑唆,先是说一群叫花子冲撞了贵人,还将我们驱至一旁,这些于我等皆平常事,李舵主没与其计较,可这厮不知从何得知焦帮主重伤,言语中不停讥讽帮主,还说日后帮主不如改叫“焦碎”,李舵主这才忍不住与其动手,可不曾想那“金吾卫”中一人不讲规矩,暴起偷袭打伤了舵主。
“现在如何?怎么不早些前来通报!”汪长老不悦道。
“那些人不许,弟子也是在那大船到了,趁他们上船时混乱,才偷偷跑出的。”
“嗯,你赶后来。”汪长老听完经过,脚下加力加速朝码头赶去。虽说民不与官斗,可这些人欺人太甚,而且何不为狗仗人势,若不讨回颜面,以后这“海河帮”就要骑到丐帮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