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钟敏有些惊讶,下意识里抬头看向李睿“王爷是什么意思?是怀疑臣妾下得毒?”
李睿看着他,没出声。
钟敏心不由一沉,寒意再次袭上心头,心脏处竟带着一丝痛意。
轻嘲一笑“在王爷心里,臣妾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李睿心口微微一抽,脱口道“本王觉得你应该没那么蠢,而且这府里知道你懂医的并不多,所以……本王想知道事件的整个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李睿的话,钟敏竟觉得身上的寒意渐退,但他仍警备地看着李睿“王爷真的想听?”
“嗯,越详细越好。”李睿目光坦诚地看着钟敏道。
“好,臣妾这就告诉王爷。”于是,钟敏就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李睿蹙着眉沉思了片刻,然后对门外道“传冬梅。”
“是,”唐坚应声而去。
钟敏看着李睿“臣妾能问个问题吗?”
“讲,”李睿道。
“冬梅是何时进府的?”钟敏问。
“冬梅她们四个都是王府的家生子,十二岁曾在本王这园子里呆过三年。她父母已过世,只有一个哥哥在乡下老宅里当管事,是个老实本份的人。”李睿难得这么耐心地解释。
这意思是……没有犯罪的动机?
“这么算来冬梅今年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这可正是芳心初动的年龄,”钟敏淡淡地瞟了一眼李睿,话里有话。
“是吗?”李睿玩味地轻笑了下,食指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地响“本王一会儿会问清楚的。倒是你,拥有这样高超的医术,就没什么打算吗?说实话,本王一直很疑惑,你一身医术钟家为什么不知道?在没有明师指导的情况下,你一个人是如何自学成材的?”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他身上,说到底这位王爷就是怀疑他。
“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臣妾因病得缘学医,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又岂会以此而沾沾自喜,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救王爷也因王爷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应尽的义务。臣妾虽愚笨也还是知道进退的,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若钟家嫡女私自偷偷学医,必被他人嘲笑其女不端。至于如何自学成材的?王爷定然也听说过‘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况臣妾学医本就是为自己能好好活下来,既然是为了好好活着又岂会自爆私术引人生疑。”钟敏跪地道“不过王爷有所怀疑原也正常,但臣妾确无害人之心,况众姐姐是突然前来造访,臣妾就算要害也得有所准备不是,而且众姐姐刚离开就陈显出中毒的迹象,这不是摆明告诉别人,是臣妾下得毒,臣妾不会蠢到如此地步。还请王爷明查!”
寂静的书房,只听到李睿手指轻轻敲打桌子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口上。
“王爷,冬梅传到。”门外传来了唐坚的声音。
李睿的眉头一扬,身子向后仰了仰“让她进来。”
冬梅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爷救奴婢!”
钟敏眉头轻蹙,一股慑人心肺地幽香迷散在空气里,味道极淡极淡,似云似雾的,一旦入鼻就让你无法抵御其沉醉的香味。侧头看了一眼梨花带泪的冬梅,才意外地发现此刻的冬梅似乎特别让人怜惜,特别……嗯,特别让人心动,对,心动!
轻轻用锦帕掩了掩鼻,钟敏看冬梅的眼里多一份玩味,一份审视,一份狐疑。
李睿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冬梅,有什么冤屈说出来,只要是真的冤屈,本王一定会为你明冤。”
“王爷……”冬梅感动地抬起头,轻咬着水润诱*人的红唇,一双美目含着水雾,楚楚动人地望着李睿,竟有股说不出的妩媚妖娆“王爷真的要为奴婢明冤吗?”
微微拧了下眉,李睿觉得自己竟然在触碰到冬梅水雾般灵动的双眸时心跳加快了两秒,按下这突如其来诡异的情愫,还是很肯定的点点头“说吧,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你跟着本王这么些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冬梅害怕似地瞟了一眼钟敏“王爷!奴婢,奴婢不敢说。”
李睿看了一眼钟敏,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目光又回到冬梅身上“本王让你说你就说,难不成这王府还有谁比本王更有权力的?”
“是……是,”冬梅似鼓足了勇气,突然指着钟敏大声道“是九姨娘,是九姨娘让奴婢做的!奴婢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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