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青双腿一软又跌回座椅上。
走到门口处的林疆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将军若此失神落寞,心中也是十分不是滋味。
他摇摇头,无奈走了出去。
孟司青失魂落魄过了几日,越想越意难平。
叶槿要跟他情断,可十几年的感情她凭一封信就能断吗?圣上御赐的婚事凭她几句话就能了吗?
既然叶槿不肯回来他身边,那他便去寻她,别说梁国,就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找回来!
孟司青是个行动派,想好了便立刻着手去干。
他换号便衣,重新找了林疆和刘莽两人入厅,将军务分别交托给二人,由他们暂且代理。
刘莽始终想不明白,将军为何如此儿女情长。
要说这将军夫人,他之前见将军也没对她多好,相反,应该说是差的不得了。怎么一场大火后,将军就如此上心了,跟做了场法术似的。
他有些忿忿不平道,“将军,我们是圣上派来驻守此地的,您多次以身犯险入梁国内部,实在太危险了。若是再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抓住了把柄,往圣上面前污蔑一番说您与梁国有通,可如何是好?”
林疆这一次也不跟他唱反调,附和劝道,“将军,刘莽他话糙理不糙,属下也有同样的担忧,若您真放不下夫人,我愿代将军前去,请夫人来崀山。”
孟司青沉沉叹了一口气,“她不会跟你回来的,我欠她的亲自还,这一趟我必须要去。”
“将军,请您务必三思。”林疆喊道。
“将军,三思啊!”刘莽也同时喊道。
孟司青抬手示意他们住嘴,严厉开口,“你们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在我回来之前,务必照看好军营。”
孟司青说完,便离去了。
刘莽越发觉得将军的行为无法理解,他有点抓耳挠腮地问一旁的林疆,“林将军,你说这叶槿是不是借着那场火,给咱们将军施了什么法,将军以前绝不会这样冲动的!连我都知道去梁国于公于私都不合适,怎生他还偏偏去了又去?”
林疆也是一副一筹莫展、忧心不已的状态,“谁说不是呢,连我都快要怀疑这世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么一种法术,可以惑人心智。”
刘莽更加吃惊,“那可如何是好,绝不能让将军这么被迷惑下去……”
林疆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能阻止不成?将军做的决定,从来就没人能改变。”
刘莽叹息一声,“说的也是,真是叫人烦躁!”
……
叶槿对学医兴趣浓厚,加上天资不错,几天下来,很快就将草药的种类与气味熟悉的七七八八了。
这几日澜沧也时常来韩夫子药堂,有时候一天来一趟,有时则一天来上好几趟,叶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更离谱的是,他一来,往往要在药堂待上几个时辰。
不过他不算会打扰叶槿,而是时常跟着叶槿一起同韩大夫学一些药理知识。
韩大夫不在时,他便同叶槿一同分辨草药,互相考核对方,或是互相探讨对医药的见解。
两人这般一同学习,一同进步,倒让学习的过程变得有意思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