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身后道:“去查,查查这次歃血盟的人为何会插手。”
“是。”站在仲凉身后的圭墨应了声,犹豫了半晌,他还是抬头言语恳切的对着仲凉道:“爷,依属下看,现在就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您既然心悦安宁郡主,那就早些下手啊,若是再晚些,安宁郡主可就......”
圭墨说到最后一句猛地顿住,在仲凉凉凉的目光下,他将后半句要说的话咽下去,小心翼翼道:“属下这就去查。”
说罢,他转身就往瑛亲王府外掠去。临出王府前,他目光再次在黎婉那边停了一瞬,又回头看了眼站在树上不知在想什么的仲凉。
半晌,他缓缓叹口气,自家爷可真是愁人啊,再这么下去,那安宁郡主可就是别人的了。
可这是自家爷的事儿,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能做什么呢?
圭墨走后,仲凉又目光沉沉的盯着清婉苑门前的黑袍少年瞧了许久。半晌,他才身形一闪,离开了那棵大树。
“娘子,还疼吗?”
清婉苑前,黑袍少年一脸小心的盯着黎婉,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阿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黎睿终于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他怎会知道这随手一捡,就捡出这么大一个麻烦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误食了千肌草。”
黎婉一张俏脸有些难看,在无名谷时,师傅曾让她学习医术,可她性子跳脱,根本就静不下心学,但也许因为她过目不忘的原因,当初她虽未认真学,但山上那些书她也看了七七八八,因此记得这种症状。
“如果单单服了千肌草,他最多就是腹泻几日,对身体并没什么伤害,可这千肌草加上苦藤子就会产生一种致幻的效果,中这种药的人,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只认得第一个见到的人,也只跟看见的第一个人亲近。”
“这......”黎睿同情的看了眼站在黎婉身边眼睛亮晶晶的黑袍少年,“这究竟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你说这种事情都能被他遇到,误食了千肌草也就算了,苦藤子这样难寻的药物竟也被他碰上了。啧啧啧,现在这傻孩子跟傻子似的,怎么办?”
黎睿说的痛快,完全没看到黎婉一张脸此时已经黑透了。
黎婉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了,在她与黑袍少年交手时,她撒出去的软骨散,其中有一味药就是苦藤子......
也就是说,她现在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黎婉对黑袍少年声音轻柔道:“这样吧,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你跟他一起去藏起来,我去找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阿若最喜欢玩儿游戏了,那我去藏好,你一定要来找我呀。”黑袍少年一听黎婉的话,眸子更亮,脸上露出一抹纯澈的笑。
待黎睿带着黑袍少年离开,黎婉这才叹了口气往清婉苑走去,她这一天天的,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夜里,瑛亲王府一片沉寂,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越过围墙出了瑛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