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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这些想法,王福弓着身子问道:“那皇上可要前往慈宁宫,和太后她老人家坐坐?想必她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很高兴的。”
“去!去慈宁宫!”景文帝大手一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王福赶紧弓着腰跟上。
景文帝今日看得出出来心情是真的好,他免了步撵,一路大步朝慈宁宫走去。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微暗,慈宁宫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色彩鲜明的屋檐在夕阳下煞是好看。
“那婉丫头呢?你见着她了吗?身上的伤可还疼?张太医有没有说那丫头身上的伤何时能痊愈?”
景文帝与王福两人刚到慈宁宫门口,就听见太后略显担忧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门口宫女太监见着景文帝刚想行礼,景文帝摆摆手,大步朝屋里走去。
“看来有人比朕来的更早啊!”
不等屋内之人回答太后的问题,景文帝就大步进到屋子里。
屋内,轩宁公主坐在软榻一边,而太后,身子躺在软榻上,脑袋枕在轩宁腿上以方便轩宁为她按额角。见着景文帝进来,轩宁并未起身,而是懒懒看景文帝一眼道:“轩宁见过父皇!”说罢,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为太后按着额角。
太后更是连眼皮也没睁开,压根儿就没有理会景文帝的意思。
见祖孙俩如此态度,景文帝摸摸鼻子,干咳一声后就在太后和轩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景文帝对面,轩宁一边替太后按着额角,一边又接着刚刚太后的话,“那丫头活蹦乱跳好得很!我今日去看她时,她竟然不在府上,我在皇叔府门口等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看见她坐着马车回来,也不知上哪儿野去了。”说到后面一句,轩宁的话里颇有些恼怒的意味。
“哈哈哈,那丫头从小疯到大,自八岁回京后,哪天不是鸡飞狗跳的?朕都习惯了,若是哪天这丫头安安静静,朕才奇怪呢。”轩宁话落,景文帝赶紧接了一句。
可景文帝这句话说完,屋子里一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对面祖孙两人很显然没有接话的意思,景文帝就这么尴尬的坐着,而慈宁宫里,更是没一个宫女替景文帝上茶。
王福低着头看看自家爷,又看看对面的太后和轩宁公主,小心翼翼开口,“太后娘娘,公主殿下,皇上他……”
“你不必替他解释,他自己的臣子教子无方,让哀家宝贝孙女儿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可他这个当皇帝的不疼惜自己的侄女儿,反而偏袒上自己的臣子,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王福还没说完,太后就打断了他的话。
景文帝听见太后的话,苦笑一声,婉丫头和礼部尚书穆兰亭嫡长子穆晟的事儿,他都知道。可是这事儿,是儿女之间的事情,婉丫头那性子他更是知道,决定好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是她自己要深入万兽山深处,如何怨得了穆晟?他又如何能去惩戒穆晟?
这些事情,太后心里肯定懂,只是太后心里那口郁气没处发罢了。这么想着,景文帝又笑笑,看了一眼轩宁道:“这些小儿女之间的事情,儿子没办法管,也确实怨不着穆晟。但轩宁这丫头不是已经出宫替婉丫头出过头了吗?听说礼部尚书那嫡长子本就身体不好,被轩宁这么揍上一顿,府里整日汤药不停,那人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