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皇室骨血怎容你这老匹夫如此混淆!”
瑛亲王一听张太医的话,脸色气的铁青,胸口起伏,他一脚将张太医踹翻在地,心里一阵心有余悸。
张太医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胡须也已经全白了,此时被瑛亲王一脚踹的倒翻在地上,顾不得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他一把抹掉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复又跪在瑛亲王面前,恳求道:“求王爷开恩……”
微风徐徐吹来,带来一阵清爽和荷花的清香。
瑛亲王锐利的目光落在沈鸢身上,冷声道:“还请这位鸢姑娘再配合本王一次,不知可行?”
听到瑛亲王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的话,沈鸢身子一颤,捏了捏手心,抬头勉强笑笑,“自然可以,只是民女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民女自知身份低微,如何能与王爷有血缘关系?”
说到这里,她柔柔弱弱的往张太医那边看了一眼,继续道:“方才之事,想必是张太医误会了我母女的意思,这才闹出了这等事情,搅了大家的兴致,民女先在这里赔个不是,还望王爷王妃海涵。”
“好一个误会!”黎婉听完沈鸢的话,顿时笑出声,她站起来,走到桌前复又端起瑛亲王滴血认亲的那个白玉碗,拿到沈鸢面前,“那鸢姑娘不妨说说,你方才为何不解释?如果本郡主不曾识破,那以后这府上是不是就要多上个秋姨娘跟二小姐了?”
“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你们母女提前设好的计谋?”
最后一句话,黎婉问的漫不经心,沈鸢和杨氏却登时白了脸,两人大惊,扑通一声在黎婉面前跪下,“民女冤枉啊,民女和母亲身份低贱,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方才之所以没说,皆是因为民女低贱,实在不敢随意插话啊。”
沈鸢跪在地上,小脸泛白,泪水连连,胳膊上刚包好的伤口又开始隐隐出血,好不可怜。
看着沈鸢的模样,黎婉笑笑,她前世怎么就没看出来沈鸢小小年纪,这城府就如此之深了?三两句话就将自己摘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杨氏听见沈鸢的话,心里缓缓舒了口气,她也学着沈鸢的样子,抹着泪道:“王爷,是贱妾猪油蒙了心,贱妾方才万不该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只是今日第一眼看见王爷时,贱妾心里就好生欢喜,方才血脉相融之时,贱妾虽不知为何,但想着如果这样能呆在王爷身边,那也好。所以胆子大了些,但贱妾如今知错了。”
“且,张太医他也是无辜的,当初贱妾初初进京,可巧就救了张太医的孙儿,机缘巧合下,张太医得知贱妾时进京寻夫的,所以在看见王爷的玉佩时,也让张太医误会鸢儿就是王爷的女儿,这实在是个误会,求王爷开恩啊。”
一番话说完,杨氏就跪在地上默默抽泣。
杨氏旁边,沈鸢低着头,玉白的小脸狰狞不甘,一双水眸里也满是怨毒的神色。
杨氏简直是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还提张太医和他的孙儿做什么?是怕人怀疑不到她们头上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当初父皇为什么送了这么一个蠢货给她?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实上,从一开始黎婉忽然躲开惊马,躲开她的手,她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想到这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不知何时才能再成功混进瑛亲王府而不被怀疑。因此,她打算先入瑛亲王府,后面的计划再重新和杨氏等人商量。
可是她还没进府,杨氏这蠢货就一身褴褛的坐着破破烂烂的马车来了。再后来的事儿,一切都是这蠢货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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